而且,他的身体非常的健康。
这个梦实在荒谬,可笑。
牧晨很认真地转头看向我,“你不信吗?”
我摇头,“肯定是你白天想太多了,才会做那样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很正常。
牧晨再次看向夜空,声音时远时近,“可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让我毛骨悚然。”
“你想多了。”我再次安慰他。
当时,我并没有把牧晨的话当真。
可没想到,后来…;…;
再这之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公交车到站时,牧晨笑着说:“你都不好奇梦里,我的遗憾究竟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随口问了句。
“我的遗憾是…;…;是一个人。”
“男人女人?”我调皮地笑笑,“不会是男人吧?”
“女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十年的女人。”
“哇,你好痴情。”
公交车上已经响起到站的提示音,后车门缓缓打开。
“梦里面的我对自己说,如果命运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
牧晨在我的目送下,走下公交车。
他朝我挥挥手,深邃的眼睛犹如灯火一样被点亮。
车门关上,我收回视线。
忍不住嘀咕,“牧晨这小子,今天真奇怪。”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带上我妈蒸的包子,去小巷里找祁爷爷。
让我意外的是,刚走进巷子口,抬头就撞见刚走出来的安兴。
他揉揉凌乱的头发,着急忙慌地问我:“我手机没电了,现在几点?”
“你昨晚没回去?”
出来倒洗脸水的祁爷爷看到我,慈祥地笑了,“昨晚啊,这个叫安兴的小伙子不放心,陪了我一整夜,觉都没睡好。”
我心疼地看着安兴,递给他一个包子,“饿了吧,这是昨晚我妈蒸的,早上起来热过了。”
安兴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最近长了些肉,可课业实在繁重,清秀的脸颊微微有些凹陷,黑眼圈还很严重。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一如既往的清透,就好像澄澈的溪水,一眼见底。
我将包子递给祁爷爷,跟安兴往公交车站走。
“昨晚我担心祁爷爷的儿子回来再找麻烦,毕竟牧晨昨晚把他打得不轻。冉冉,你有镜子吗?我没洗脸,好歹要把头发弄整齐。”
“你等等。”我去书包里找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