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拘小节的个性,确实像原来他认识的那个迟晚,不禁心里生出了一丝敬佩。
换做别人,这种事,早就耿耿于怀了。
自己早年间习武时,腰上被利剑所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自己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每次沐浴时,都有些遗憾的摸了又摸。
这次他准备学学迟晚的心态,也让自己心情松懈一下。
“穿衣服的事,我自己来吧。”
姚潜正回忆着,又被迟晚一句话拉了回来。
“我帮你。”
姚潜手里拿着衣服,又坚持了一句。
迟晚刚退完烧,正是浑身无力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多照顾一下。
结果,话说出后,迟晚的被子捂的更紧了,连连摇头。
[我难道虚弱到要让别的男人为我穿衣服了吗?]
他都快要被姚潜看光了,疤痕他不是很在乎,可尊严他还是在乎的。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最终,姚潜拗不过他,听了心声,还是把衣服递了过去,主动别过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听着掀开被子,穿衣服的布料摩擦声,姚潜怀疑,迟晚之所以如此抗拒自己,是不是心里还在乎着兄长?
不想让自己碰他?
不应该呀!
他之前依稀听过迟晚的心声。
迟晚和兄长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迟晚没有得到兄长,难道认为兄长才是最好的吗?
姚潜深吸口气,他想确认,有些忐忑问出心中所想:
“迟晚,你还喜欢兄长是吗?”
[是什么让你有的这种错觉?]
迟晚看着他的眼神顿了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摇头:“我从未喜欢过姚淮。”
“或许我当初疯了傻了,才看上他的。”
迟晚下意识的说道。
提到姚淮,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或许那时候我真的疯了,才会喜欢上姚淮。]
[姚淮这个人渣,亏得姚潜平日里对他那么好,或许姚潜还不知道吧,他这个哥哥,将来会害的他们家破人亡。]
姚潜手一抖,质问差点脱口而出,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想知道兄长为什么会迫害家里人?
这中间家里和兄长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有些怀疑,迟晚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兄长打人骂人倒是十分正常,会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