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毛彤彤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顶多算是朋友家的孩子,难道还要期待他放多少感情进去吗?
“夏,夏安,你去那边看看,每一个屋子都要找,我曾经在一间杂物室的角落找到过她。”
从毛铮的口气来看,毛彤彤并不是第一次失踪,。
我顾不得那么多,转头就朝着毛铮指的方向跑去,跑了两步觉得高跟鞋碍事,我就直接脱了下来,反正酒店里面都铺着地毯,光着脚反而觉得更轻快。
我挨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寻找着,嘴中不停地呼唤着毛彤彤的名字。
当我看到毛彤彤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手腕上的伤口咕咕的冒着血水,嘴唇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冰凉的触感,让我心跳不已,我生怕毛彤彤出了什么事情,我觉得我还没有那种强大的内心可以坦然的去面对生死。
我赶忙解下来戴在脖间搭配旗袍的围巾,拼命回忆着毛铮曾经教过我的急救要领,裹住了毛彤彤流血的伤口。
我用尽全身力气,抱起了毛彤彤,还好她是个苗条的小姑娘,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边跑边走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会场的门口,却没有看到毛铮和蒋勋的身影。
我从手包里面摸出了蒋勋的车钥匙,他的车我是见过的,在都市里面开重型越野车的人并不多,我有信心从停车场里面快速的找到他的车。
我决定不再等毛铮和蒋勋出现,我抱着毛彤彤就奔向了停车场,停车场的车琳琅满目,我稳了稳情绪,闭上眼睛,摁动了车钥匙,也是凑巧,离我不远的地方有车解锁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立刻就找到了蒋勋的那辆牧马人。
我把毛彤彤放在副驾驶座上,绑好安全带,又看了看她的手腕,血仍旧流着,看着这一切就仿佛在我心头放了血,止也止不住。
我现在必须要冷静,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面前的仪表盘,我有驾照,可是基本不怎么开车,更何况这是一辆手动挡的四驱车,天呀,我都快忘记怎么踩离合了。
我启动了车子,车子咣当晃动了两下,震得我胃里翻江倒海的,我担心的望了望身旁的毛彤彤,还好毛彤彤仍旧安静的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路上我光着脚,一条腿僵硬的踩着离合器,另一条腿用奇怪的姿势摆放在刹车的上面,我生怕会出现什么危险,可是也顾不得那么多的,我简直刷新了我自己开车的纪录。
即便如此慌张,我还是在等红灯的时候打了大刘的电话,刚刚到医院就有急诊科的护士还有大刘在那里等待。
他们从车上把毛彤彤抱走,我仍旧保持着开车的状态。
“手刹拉上啊。”
大刘知道我的开车技术实在欠佳,临走前不停地嘱咐着我。
我慌乱的拉上手刹,可是却没办法平静下来,整个心脏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想现在的我一定站不起来,两条腿已经在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有10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毛铮。
我刚要给毛铮打电话,毛铮的电话就进来了,我赶忙滑开接听键。
“你在哪!”
“我……在……医院呢,我……把……彤彤送医院了,告诉……蒋勋……我把……他……的车开走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去,千万别动。”
毛铮挂断了电话,我闭上眼睛整个人瘫倒在驾驶座上,眼前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想着拼命地呼吸,拼命地缓解心跳过速带来的不适。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觉得整个人终于缓过劲来了,我睁开眼,从手包里面拿出一块糖,颤抖着手撕开糖纸,把糖塞|进了我的嘴里。
甜甜的味道在我嘴中蔓延开来,我整个人才瞬间仿佛获得了一些力量。
我伸手去解安全带却发现刚才太过着急,我根本就没有系安全带。
开门走下车,觉得地面都是柔软的,走上去摇摇晃晃,有一种地震的错觉。
医院门口都是忙碌的护士和医生,白茫茫的一片,看得我刺眼,再加上头顶的太阳,我没走出去几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病床上,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夹杂着走廊来去匆忙的脚步声,让我觉得有些压抑,胃里面还是翻江倒海,不停地反着酸水。
我低头一看我的手上竟然还插着输液管,为什么要给我输液?
“你这都怀孕了,还瞎折腾什么!这么剧烈的运动,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