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纱,师父每次为他展现的也就只有这一双眼睛……
“你真的是师父?”陆景胜还是不确定。
白若洢却果断笑了笑,点了点头。
陆太太道:“胜儿,你怎么连自己师父都不认识了?你这师父到底是怎么拜的?”
“此事日后让陆公子再与陆太太详述,眼下陆公子身上的毒要紧。”白若洢道。
陆太太忙附和:“是是是,白姑娘是不是你师父,总之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陆太太一说完,陆景胜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胜儿你怎么了?”陆太太忙坐到陆景胜身边去拍陆景胜的背。
陆景胜猛然咳出一口血。
陆太太惊叫。
陆景胜看着雪白衣裳沾着的斑斑血迹,心里也暗暗吃惊。
娘不是说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陆景胜咳出这一口血顿感人整个都不好了,脑袋昏胀,视线模糊,他强撑一口气看向白若洢。
白若洢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她严重同陆太太道:“如果要陆公子活命,必须让我带走他。”
陆太太一怔:“白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公子只有七日可活了,我必须带走他。”白若洢言简意赅。
陆太太哪里依:“你是谁?你不是说已经给我家胜儿解了毒了吗?”
陆太太还要再说些什么,青蕾已经将她推到一边去,钳制住她。
陆太太急了:“你们……”
白若洢命令呆愣的羽墨:“快背上你家公子跟我走!”
羽墨鬼使神差就背起陆景胜,随白若洢走出去。
“你们做什么啊!”陆太太急迫,“外头天寒地冻,好歹给他披件衣裳!”
青蕾撇下陆太太,抓起一旁鸡翅木屏风衣架上陆景胜的貂皮外套追了出去。
天色越来越暗,天空还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多时山啊树木啊房子啊都罩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
苏太太手上挎着包裹,哭哭啼啼走到了苏家老宅子外头。
她看着紧闭的苏家老宅子,悲从中来。
她回想自己这一声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一把屎一把尿挖心挖肺养大的女儿又与她反目成仇丝毫不亲,她还在山圻城落下了各种恶名,如今,她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苏太太越想越伤心,坐在雪地里看着那白色的屋宇呜呜咽咽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