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为了威慑一下十姑。
猴姐放下茶杯,乐得看向宋玉珂,“…她倒是真聪明了,不犯法了,甩甩垃圾,光做没道德的事……”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罗姥哼了一声,茶杯落在桌子上,溅出一滩水渍,打断猴姐的话,猴姐正高兴,一下子就压住了嘴角。
“什么身份,干这种事!她要和人打,都不至于让我们堂口这么丢面子。要做就偷摸做,这么明目张胆的,真不怕被人笑话。”
宋玉珂忍着笑喝茶,等罗姥骂完了人,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大概是十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这么做,联防拿她没办法,十姑还能恶心恶心联防,也挺好……”
做的事没问题,就人的身份有问题。
十姑现在代理话事人,话事人做事不顾体面,相当于丢的是全堂口的人。
罗姥还是听得出来宋玉珂话里的讥讽,现在大家一起丢人,也就被十姑逼走的柳山青和宋玉珂稍微好一点。
她哼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毕竟这个小祖宗后面还有个大祖宗。
大祖宗柳山青悠闲地挑着干果配茶吃,旁边窗户上挂着孟凡新养的鹦鹉,不会说话,只会学鸭叫,讨吃的时候,会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她一开口,吵得大家都没法谈事。
宋玉珂看着柳山青分果干,她自己一颗,鹦鹉一颗,反复喂了六七次,鸟才往旁边躲着去。
最近十姑忙着折磨联防,只要没人主动找她麻烦,她都懒得管。还自以为自己的强权已经压倒柳山青了。
本来只有宋玉珂一个人来茶馆,后来柳山青在平山无聊,也跟着来了。宋玉珂来这里,一来可以打听到中环路最新的消息;二来可以来老辈子面前露露面,示示威。以前的事,只要是看到柳山青,就没人这么没有眼力见,拿出来说事。
“你怎么又来了?你害的十姑还不够,又想来做什么?”
方寸除外。
推门进来,就看到柳山青和宋玉珂,如今十姑‘坐馆’,方寸面上装都懒得装,看见两人就不耐烦。
宋玉珂和罗姥要装模作样,方寸一来,她还挺高兴的,有个人能表里如一的和她聊聊天,她也能稍稍偷懒放松一些,“啊,是啊,我害的十姑坐馆了,怎么也没见她来谢谢我啊?你今天又有空来了?来替十姑谢谢我的吗?”
方寸嗤一声:“牙尖嘴利,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这是元老堂,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待的地方。”
“啊,山姐也快是了。”宋玉珂笑说,“我陪她来的。”
方寸在宋玉珂这里实在讨不着什么好,屁股一落座就开始蒙头吃茶,眼睛还时不时瞟一眼柳山青,像是特意来盯柳山青的。
“回了。”
柳山青没有给人观赏的爱好,拍了拍手和衣服上的干果碎屑,起身打道回府,宋玉珂马上跟着站起来,朝几位点点头,“回了,下回再来玩。”
堂屋里没了柳山青,方寸的视线还停在门上,连着几天都能看到柳山青出现在中环路,她心里有些不安,问:“罗姥,柳山青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