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又有下大的趋势,他当机立断:“你且在这等我。”
她还没来得及应,就见张池南踏进了雨幕之中。
等他回来,手上多了把黑色的伞。
唐绾璎又收到了伞。
雨愈来愈大,天空被云雨拢成了灰色。
街心离江公馆不远,只需一刻钟洋车便开到了。
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时不时透过车窗镜看后座上的人。
后座的椅子全撤了,以方便小姑娘的轮椅好上来。听说她中的枪就擦着心脏过,险些丧了命。可按着方才发生的事来看,她怎么都不像是个孱弱的病人。
“杭渊,你在想什么?”副驾驶上的杭深一把拍上他的肩。
杭渊扭过头去,方向盘打弯,“没什么。”
他会把今日的所见所闻汇报给秦老爷。
江晚啼也没再介意车内突然安静的气氛。幽暗的光线下,唇角带笑。
她不是做慈善的,帮唐绾璎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豆大的雨点打在窗上格外聒噪,与江公馆内的一片悄静形成鲜明对比。
江晚啼坐在书房的长桌前,身侧的书架上尽是经典的中外书籍。
刚翻到下一页,书房门就被敲响。
“进来。”
陈阿婆开门:“江小姐。”
除了她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嗷呜声。
江晚啼回过头,果真瞧见了一只稀奇的动物。它通体雪白,尾巴蜷成大大的一团。
“江小姐,这小东西温顺得很,似乎很有灵性。”陈阿婆开门的时候发现这小东西缩在公馆门口躲雨,瞧着有缘便抱上来了。现在贸然过来是为江晚啼做了打算,“老婆子心想着小姐整日在家也没个说话的伴,若把它收留下来多少能陪陪您。”
江晚啼不是个爱发善心的人,一时间没有给答复,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只油光水滑的小动物。
它很乖,看毛发色泽应是个品种昂贵稀有的白狐。
风又在窗外呼啸,雨水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