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辜肃手心的钥匙一抛,道:“带走。”
外头的人:“三爷咱这么做,上头的人会不会有意见?万一……”
陆辜肃目光冷然,一群心有忌惮的人立刻闭嘴。
还未下楼就有人附在他耳边禀报:“三爷,搜遍了,没找到。”
陆辜肃说:“去查查那个女人。”
那人:“谁不知道她啊,连烟,大明星!”
陆辜肃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江晚啼的病房内外虽守着好几个人,但依旧悄然无声,没有人上前叨扰她。
她背身侧躺着,面朝阳光透亮的窗。
周相临死了……周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外人只能知道大少爷娶了位貌美的姨太太。她不是江晚啼,对周相浔自然也没什么信任。可要说周相临最信任的人谁,必然是最信任他这位好兄长。他死前是得知了一部分真相的,所以才会提到他爹,同时这也证明并非周相浔做了什么让他到死都还记得自己打个。
她以前手染无数鲜血,毫不心慈手软,此时却在人间因为有个人死在自己眼前,被影响了情绪。
明明周相临和周相浔都是周父的亲儿子,他们同父同母,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相浔年轻有谋,相临年纪未到,还需历练。
门外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
里外都是被派来保护她的人,添了动静那便是有人过来了。
脚步声渐近,屋里的人下意识地提高警觉。
门一开,出现一抹嫩黄色的身影:“晚啼你怎么样了,真的没受伤吗?”
“没什么事,也没受伤。”江晚啼刚要坐起,陆韵莘就冲上来扶。
陆韵莘想想就后怕““你都、你都失踪不见了还说没事!”
“皮肉小伤,我好好的呢。”江晚啼张开双臂,左右转了转给她示意。
陆韵莘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道:“晚啼,我和你说啊,刚才在病房走廊,有个女人冲撞了我。换做以前,我肯定要她给我赔罪。”
“现在呢?”江晚啼问。
“现在我急着来看你,别的事都可以忽略。”陆韵莘说着说着左右张望了一下,声音小了许多,“小叔不在,我才敢过来。”
江晚啼听了笑笑。
这屋里屋外的人陆韵莘哪个都不怕,就怕当面碰上陆辜肃。至于被他知道了自己偷偷来了,以后再说。
“你们都到门外守着。”陆韵莘扭头吩咐道,“实在怕违令,去隔壁屋盯着窗户,这样总可以吧?”
江晚啼也不拦她。
“哎其实我也是我随便说说的。”陆韵莘往窗边走了两步,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又上锁,“楼这么高,总不可能真的有坏人走窗户上来吧?”
江晚啼十指交叉,抱着桌上放着的那杯热牛奶,里面放了安神的药,“也不是没可能啊。”
“啊?”陆韵莘是完全把她的话当真了,默默远离窗户,“世界太可怕了,我得赶紧问我爹要一把枪过来,不然遇到危险我就完蛋了。”
江晚啼意外道:“你会用枪?”
“会啊,有机会教你。”陆韵莘又走回床边,蹲下身来,“差点忘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打开提进来的小箱子,小狐狸从里面跳了出来。一见到江晚啼就十分利落地跳上了床。
“我给小狐狸洗得干干净净的。”陆韵莘两手一拍,“一开始它还不配合,后来我说洗完就带它过来看你,立马乖乖的了。”
江晚啼举起灵气十足的狐狸的白爪子,像两个柔软的小垫子。
陆韵莘:“晚啼,你这狐狸哪里买的呀?我也想养一只。”
江晚啼摸摸狐狸的脑袋,笑眯眯道:“捡的。”
陆韵莘愣了一下:“我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