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啼扯起嘴角:“大人当真考虑周全。”
三日时间过得很快,第四日早晨,江晚啼由江父老朋友秦伯接着出院回江公馆。
她猜准了一件事周相浔不会来医院看她,想必得在江公馆才能见到了。
临近傍晚,江晚啼坐着轮椅待在花园。闻及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她折下眼前开得最娇美艳丽的那朵花,怄气似地扔在地上。
下一秒,正走来的男人说了话:“小公主在发什么脾气呢?”
江晚啼则是一听到声音,立马回头,换上笑脸:“相浔哥哥。”
“花都折了。”周相浔弯腰捡起那朵粉嫩的花,放在她双膝上。
只见小姑娘置气般的别开脸故意不去看花,“这花不要也罢。”
周相浔也不介意,只是说:“晚啼的性情变了不少。”
话出,江晚啼噗嗤笑了一声,“相浔哥哥,我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
或者说,在外人眼里,她身体虚弱,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周相浔眼镜下的眸色微微变。
江晚啼性格单纯,在庇佑中长大。眼下她成了经历了父母离世,受到很大刺激的孤女。性情改变属正常。
他略表歉意:“是我说错了。”
周相浔有着过人的气质,再加上那副金框眼镜,显得儒雅谦和。
但对这同样的信息,原主的认知和她的认知有很大的不同。尽管他总是保持着可亲的笑容,可还是不大真切。
她觉得周相浔身上那种温和与陆辜肃周身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所以,现在江晚啼的注意力不在周相浔身上。
“这位是?”
这时候,周相浔才假意想起自己忘了一个人——
与他一道来的陆三爷,陆辜肃。
“晚啼,这位是陆兄,陆三爷,我的朋友。”
陆辜肃对她对视一眼,下一秒便轻点头:“陆辜肃。”
“江晚啼。”仿佛这是小姑娘才回忆起见生人的紧张,双手攥住裙摆,低下头来,“方才让您见笑了。”
同时见到周相浔与陆辜肃,她想试试见这一面能否加长生命时限。
“不会。”陆辜肃虽未浮起笑意,但也是极好看的。不会过分冷淡生疏,他像是天生该拥有这清冷气质。
江晚啼牵起一点笑容。
二人的初步交谈出于礼貌,出于情止于理。
一旁的周相浔笑问:“晚啼知道他是谁吗?”
他想,江晚啼刚回国,兴许根本不认识陆辜肃。
话落,小姑娘脸上没有他预料的那份尴尬,她大大方方地摇摇头,一双澄澈的眸子好奇地打量起陆辜肃。
“几天前我曾在医院遇到过陆三爷。今天又见,我想,相浔哥哥那么出众,身边的朋友一定也是很厉害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