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泽在这里休养了三日,准备启程回唐家。
山河和秦渊把一袋袋赤图花粉扛上牛车。
沐栀栀给唐禹泽交代,“你带王伯一起回去,把他和王婶儿的身契给他,再叫他赶牛车回来……唐家的人要过来庄子,你替他们多说一嘴,不要为难二老。”
唐禹泽望着她,突然道,“你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按你说的做?”
他想不通,她总是对自己一副命令的姿态,可他不觉得难受,反而从这种态度里,感受到一股信任和亲昵。
就像……他们很熟悉,却因为某件事有隔阂一般。
“唐禹泽。”
沐栀栀正起神色,“你既以保家族荣誉百姓生死为己任,便该将心机谋算都用在战场上,而不是某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又是这样……
那种感觉越发地强烈了。
唐禹泽还想说什么,秦渊高大的身子挤进二人之间。
“赶紧出发吧!一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
唐禹泽蹙眉,沐栀栀却转身逗孩子去了。
“爷,咱走吧,莫耽误了时辰。”
山河算是瞧出来了,爷对沐栀栀是不一样的。
但那又如何,人家孩子都有了,再多纠缠也只是惹人嫌。
唐禹泽离开后,沐栀栀才松了口气,转头瞧见秦渊还站在院门那里望。
她走过去,笑着打趣他,“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了?”
秦渊立马竖起眉毛,“我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他!”
沐栀栀没做声,轻轻抱住他。
秦渊的心突然软下来,“栀栀,咱们回枯木村吧!”
“好,咱们回家。”
她们真正的家。
……
唐府。
唐禹泽一回来就被几个女人的哭声淹没了。
唐李氏一声声“我的儿,我的儿”,就像他快死了似的。
几个姨娘听说他遇险,又是几年不见,围着他娇滴滴抹眼泪。
唐禹泽心烦,说自己需要静养,一挥袖子回了房。
姨娘们不敢跟上去,各自回院,想着怎么在唐禹泽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