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仪感动的潸然泪下,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定当时刻铭记在心。”
顾婉仪谦卑感恩的表情让黛嫔很满意,嘴上却说:“妹妹,你这就见外了,帮你不就是帮姐姐我吗?日后你我姐妹相互扶持照应,比什么都强。”
“多谢娘娘厚爱。”
“你先回储秀宫吧,这事姐姐替你做主。”
“是,有劳娘娘了。”顾婉仪再次一礼后,退了出去。
离开华苑宫后,顾婉仪的眼中毫无泪影,清明一片。
……
重华宫。
“恭迎皇上!”咋然见到段景焕的出现,陆卿云是半惊半喜。
段景焕不似往常那般和颜,反而一脸的凝重,一坐下就冷冷道:“那幅《独闻夜幕》呢?”
陆卿云不敢多问,指使珍珠赶紧去取。
画卷取来后,段景焕并没有接过,只是挥了挥手,一旁的李德海喊了句:“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年约五十,背着一个小箱子的老者急忙进来跪下。
“仔细验验署名。”
“是,皇上!”老者忙接过画卷,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听段景焕的说话,陆卿云暗自一惊,与珍珠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紧张的看着老者。
老者从箱子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一阵涂抹。
半柱香后,老者才抬起头:“回皇上,此字画的署名曾被药水洗过,再填上去的。”
“啪!”段景焕猛的一拍几案,目光如刀般射在了陆卿云的身上。
陆卿云浑身一抖,忙低下头,颤声道:“皇上,臣妾不知此事啊,这副字画是臣妾千秋之日,顾答应送与臣妾的。”
“你不知?”段景焕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顾答应带着这幅画进宫之时,曾有记录在册,上面明明写的是椁谦子诗词一幅,怎的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寒良?”
“这……”陆卿云一时找不出解释的理由。
“你身为后宫之首,心胸却如此狭隘,整日排除异己,打压新晋嫔妃。”段景焕的墨眸中冷光乍现,“从今日起,闭门思过,不得出重华宫半步。”说罢,他一身冷意的出了重华宫。
由跪着变为跌坐在地上的陆卿云神色呆滞,不言不语。
“娘娘?”珍珠急切的喊着。
陆卿云没有反应。
“娘娘,您别这样,哪怕就是哭出来,奴婢心里也好受一些。”这样的陆卿云让珍珠心慌不已。
良久,陆卿云才慢慢转动眼珠。
“这几日黛嫔和顾答应来往密切,奴婢听说顾答应今日巳时去过华苑宫,没想到皇上申时就来了。”
这后面究竟是谁在搞鬼,一清二楚。
陆卿云的眼神渐渐变得戾气,咬牙切齿道:“本宫真是小瞧了这个顾婉仪。”
“娘娘,地上凉,先起来吧。”
陆卿云被搀扶着站了起来,越想越气的她一把扫掉了桌上的茶壶,狠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顾婉仪,本宫和你没完。”
如今黛嫔受宠,她暂且动不了,顾婉仪就算恢复册封也只是个贵人,区区一个贵人她还动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