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方看着那块玉佩,低声惋惜,“可惜了。”
水乔幽醒来时,大夫也挺诧异,急忙让药童去将刚去棺材铺订棺材的伙计拦住。
水乔幽身边除了她自己和药铺的人,并没有其他人。
问了大夫才知,她已昏迷两日。
送她来的人付了诊金,告诉大夫,若是她死了,就让大夫雇人将她的尸体送回原阳。
水乔幽是大邺人,家在都城西都,虽现地处青国,却已改名原阳。廖云崖问她是哪里人时,因为口音,她只好说出原阳的一个小县城。
安王府早在请他们之前,就已掌握他们的籍贯来历。他们若是身死,安王府会安排人将他的遗体送往家乡。
将她送到药铺后,送她的人便离开了。
水乔幽在药铺的后院又休养了三日,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大夫让她多在药铺休息几日,她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坚持,大夫不好再劝,给她配了些药,让她带走。
她接过药,给了一锭碎银子。
大夫没收,告知送她来的人付的诊金足够她再在他这里养上半个月。
水乔幽犹豫一会,问道:“那日送我来的人可知,我是女子。”
大夫如实告知,那人将她送这里就走了,之后没再来过,也无人问起她的事。
大夫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人,水乔幽还没说什么,他主动道:“您放心,这件事,若是以后有人问起,老朽也不会说的。”
他也不想探究,眼前女子为何要做男子打扮。
他们这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人,江湖人的事,他不想牵扯。她这事,就算她不叮嘱,以后他也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水乔幽拱手道谢,“多谢。”
水乔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大夫去药柜给其他客人配药,一转身看到柜台上摆着些许碎银子。
他望向门外,放银子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离开繁城的前一日,水乔幽已脱离会友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