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严整以待,两辆摩托车在前面开路,一辆防爆车在前,两辆警车跟在后,一前一后押送至军事法庭。里面押送的不仅仅是洛殇,还有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黑旗骁将,罪狼。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押送车里,互相对视,面无表情。
“没想到你也进来了。”罪狼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挑衅。
“我们俩现在一样,都是等死的人。”洛殇表现得很平静。
罪狼转过脸看了眼栏杆外的那些警察,真枪荷弹,全副武装,怒视着他们。“不许交流!”一名带着黑色头盔的警察打断了他们。洛殇平静下来,他觉得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在这里他只能服从。
罪狼脱不掉自己的野性,别人狠,他会更狠,别人狂,他比你更狂。他动起火来真是狂野,无论单兵作战还是群体出动,他都从不逊色,因此这位骁将被人们称作为“罪狼”。既为罪狼,何有低头之说?除了牧乾,恐怕没有人能够压得住他了。
“嘭!”
刺耳的刹车声后,两辆摩托车率先扑倒在地,这么大的动静让所有人警觉起来,防爆车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通知押送车先撤,然而既然来了想走也难了。
一根铁链突然穿进押送车的引擎盖,接着又来了两根穿进车尾,车内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逐步逼进,又有更多的铁链像雨点般落在车顶盖上,刺进顶部,穿透出无数的细孔。驾驶员一脚油门企图逃出,却被无数根铁丝四周绑住,随他使出多大的劲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警员手里的枪盯着四周的细孔,生怕对方会在不经意间闪出,以迅雷般的速度将自己歼灭。想想都令人后怕,两个押送犯更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是听着发动机引擎无助的哭喊声,还有铁丝传递出的微微颤抖。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开,车外似乎还没有响起枪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同时意识到这是一起劫狱事件。
车外,枪声响了,像是被蜘蛛网笼住似的,押送车车长决定用防爆车转运两名嫌犯。
铁笼子被打开了,警员粗鲁地把两个人拖了出来,正准备推进防爆车,火药被点燃了。
站在两个人身后的几名警员率先被击毙,转眼间,空中每一条铁链上都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人,腰带上扣住铁链,顺着铁链从屋顶滑下,一只手里拿着的全是军用冲锋枪。
“注意!散开!”警队开始慌乱,一群警察纷纷用手枪进行还击,只有少数人用的是便携式冲锋枪。而空中的黑衣人却像是从天而降的蝙蝠,手中的子弹就是他们尖锐的牙,一口一口地吸干地面上的血。
从天而降的子弹就像是暴风雨的洗礼,乱无目标地扫射,地上可怜的手枪相比之下就像是没用的玩具枪,任由黑衣人扫射。他们偶尔击毙几个黑衣人,被击中的黑衣人突然就像是折了翼的麻雀来不及尖叫就从几十米高的高空无情地落下。
但这些几率少的可怜。
警察倒下的越来越多,两个警员用身体将两名嫌犯推进了防爆车,却用血躯堵上了门。
防爆车一脚油门冲出了战场,黑衣人也几乎同时落到地上,手里的冲锋枪此时基本上打光了一个弹夹,索性一扔从背上取出一把步枪追着防爆车扫射。地上躺满了穿着警服的尸体,人群早已在枪响之前已经散开,这群黑衣人点了点人数,自己折了两个人,击毙了警方十三人。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仓皇逃跑的防爆车,用手示意停止追击:“按原计划进行。”
防爆车内,只剩下三名警察和两名嫌犯,袭击的开始他们就已经请求了增援,此时他们正在赶往与附近增援的车队会合。这条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两辆警车已经堵住了路在这里等候,不少的特警都接到命令后在这里全副武装等待防爆车的到来。车来了,灰溜溜地来,三名警察什么也没说气喘吁吁地拉下两名嫌犯就往警车组成的防线钻。跑了进去,好像脱离了危险似的,所有人都喘了口气。
“他们是谁?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洛殇捉摸不透这是个什么情况,他转头看看罪狼,罪狼也耸耸肩表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