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得很早,想去买早点,一开门,看到手长脚长的帅哥缩在门外,落寞又无聊地揪着门外的地毯。
门一打开,他惊喜地站起来,看到我,眼睛亮晶晶地扑上来抱住我,沙哑地喊我:「阿婵。」
声音都哑了。
不会是我睡着时听到的呼喊,不是在做梦,是他在门外喊了一晚上吧?
我捧起他的下巴,看到他两只好看的眼睛周围泛了熬夜熬出来的那种青黑,冷白的皮肤上,非常明显。
我不可思议:「你是自己跑回来,在门外蹲了一夜吗?」
他委屈吧啦地一直蹭我脸颊,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先稳住他再说,我:「你先进屋子里坐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他不应我,好像在赌气,除了开头那一声嘶哑的「阿婵」,就再没说过一个字了,可是态度却很明确,他不想让我一个人走掉,即使只是下楼买个早点,他也要和我一起去。
比之前还要黏人了。
我无奈,只好带他一起下楼。
我想让他跟着我就好了,他牵着我的手,不肯放手。
一定,一定要有和我贴贴着,才可以。
我只得任他牵紧了手,下了楼,迎面一面包车惨兮兮挂彩的人。
23
大爷坐在路边愁苦地抽烟,看到我,连忙把烟踩灭了,苦哈哈地褶着脸:「姑娘,又见面了。」
他脸上没像其他年轻人那样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外套破了洞,露出来的棉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起来也好凄惨。
他就往前走了那么一小步,猫猫忽然皱起眉,冷冷「哼」了一声。
大爷非常识时务地后退好几步,身后一群人也连滚带爬地往后挪了一点,面包车哼哧哼哧倒车了几米,倒到了所有人后面。
猫猫放心了,非常没有安全感地靠近我求安慰。
我安抚地拉一拉他的衣襟,防止冷风灌进衣服里。
大爷哭诉:「姑娘,他太凶了。」
然后他说,他们昨天乘猫猫不备,把他绑走了,他上了车就开始折腾,凶残地一脚踹碎了车玻璃,一群大汉都按不住他,等车被迫停下来,他拿着趁机藏下来的玻璃,割断了绳子,下车自己往回跑。
一路上鸡飞狗跳,他居然还能把路线记下来。
他这个智障美人聪明起来,一般人还真拿不住。
就这么一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