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饿。
这就是他的想法。
每天两点一线,皇宫西侧冷宫,黄将军府,这般倒也是过得有规律。
至于时停世界,夏广倒是光棍,说躲起来就躲起来,每到午夜时分,便是将自己关在屋内,而根据之前的观察,若是不发出异响,猴子们是不会想到开门的。
所以,屋里是安全的。
新年终于到了。
天子依然很忙,似乎中原的反王们来势汹汹,而他批阅的奏折越来越多。
在京城里住下的天圣似乎是存了对中原文化的向往,坚持要在此过完新年,看看大周的繁华盛世。
他站在鞭炮声里,看着夜色张灯结彩的喜庆灯笼,以及在天空绽放的绚烂烟花。
白衣和服站在桥畔,腰间则是配着有名的大快刀:雷闪切。
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也在静静看着这异国的璀璨。
天圣声音淡然:“新年团圆,你我兄弟还是第一次如此,要饮些酒么?”
那黑暗巷道里的人缓缓走出,却是个面容儒雅,气质脱俗的僧人,只是这僧人次是戴着斗笠,所以只能隐约看到他双唇的细如刀锋,冷冽而坚毅。
僧人道:“随我来吧。”
在七拐八折的巷道里,两人迅速穿行,渐离那喧嚣繁华之地,随后则是来到了某个偏僻的屋舍,看似不过是寻常的民居。
但僧人却是敲了敲门。
他的敲的很有讲究,缓慢低沉,着停顿,像是在对着什么特殊的暗号。
门内很快也回传了声音。
僧人又换了种节奏,继续敲门。
门缝这才缓缓开启,露出一线摇晃的烛火,暗暗沉沉。
见到来人,那门缝便是大开,天圣自是随着僧人一同入了内。
烛火顿时摇晃,数道森然的影子被拉长,而贴在苍白斑驳的墙壁。
屋内简洁,似是贫民居住之地,一床一桌一张椅,火烛正放在黑色圆桌上,已烧到了尽头,烛泪凝固,而显得整体肥胖。
烛光老旧,而桌边则坐着一瘦如骷髅的男人,“秘使等你们很久了。”
这僧人正是除去了人皮面具的绿萝禅院老僧无花。
他与天圣相视一眼,便是往前走去,然后搬开几个空坛子,掰开方转,则是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地下通道,那通道似是刺入幽冥,如有去无回的大口。
两人接过那男人递来的蜡烛,便是拾阶而下,走了约莫数十米深,便看到一扇门。
推门而入。
门内金碧辉煌,富贵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