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牛、猪肯定是冲着2号来的,看起来也不差钱。”酉鸡老妇沉吟,“不过,要说杀,龙和蛇有嫌疑。”
简静来了兴趣:“为什么?”
老妇笑道:“小姑娘,你还是年轻。他明显是冲着来的,对古董没什么兴趣。”
“你是说,他认识者?”简静问,“者是个什么的,您知道吗?”
“都了,没什么不好说的。”老妇喝了口红茶,口气平淡,“他以前在业内还挺有气,手艺确实好,惜不用在正道上,招恨。”
但凡是老,打开话匣子后就不必担心他卖关子,只要做出倾听的子,他就会非常乐意告诉你一些陈年旧。
酉鸡也如。
她移民国外多年,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某个成语怎么说,时不时会顿一顿,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流利,偶尔还会冒出方言。
按她的说法,子鼠眼光独到,鉴定古董很少看走眼,且手艺高超,特别擅长伪造古董,什么瓷器、玉器、青铜器,极其精通,其赝品不用科学仪器检测,光凭肉眼,绝对分不出来。
他就靠这一手,坑骗了不少。
但古玩这行就是这,凭借的就是眼光和运气,自己看走眼,也不能退货,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子鼠最春风得意的时候,环境也不像现在这么干净,龙蛇混杂。他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大佬。
也不多废话,把他绑了,剁了他两根手指头,问:“以后还做吗?”
子鼠怂得飞快:“不敢不敢了。”
大佬放他回去,他抓紧时间去医院,好歹接了回去,从以后,两个大拇指就不灵活,做不了精细的活儿。
自收手。
算算,最后一票也是多年前的了。
简静不由疑惑:“这么久了,还有来报仇啊?”
旁边一声轻笑,却是未羊开口:“古玩这行水深着呢,为了个物件,破产的还少了?破亡都有。就遇到过,花大价钱买了几件古董,想转手大赚一笔,结是假货,自己跳楼不说,欠的一屁股债都丢给老婆孩子。”
简静“噢”了声,默默在笔记上添了新的动机。
因为申猴这个时候在午睡,简静下一个找的是丑牛。
他的时间线是19:52-20:30。
简静的问题和之前大同小异,无非是问他买的几号,当时有没有说话什么值得注意的话。
丑牛的回答也是2号,并对拍卖的规则表示出了不赞同。
“不意外他的。”丑牛一看就是比较有钱的富豪,举手投足间带了点大物的傲气,“买和卖的信息都掌握在同一手里,不符合暗拍的规矩,除非他自己就是卖。”
又是一个极富启发性的答案。
简静附和地点点头,却提出了疑问:“如他是卖,杀了他有什么好处?买也买不到东西了。”
“有不希望东西被卖,为不惜杀。”丑牛冷冷道。
简静沉吟不语,半晌,问:“你认为者就是卖,有证据吗?”
“乱猜的,说到底,卖是谁并不重要。”丑牛说,“只是觉得很惜,这一来,羊首又不知道要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概简静的注视明显,他主动说:“本来打算买下来以后捐出去的,唉,惜了。”
简静笑笑,并未当真。
丑牛之后就是午马,他与20:15离开,21:00返回,踩在了亡时间的边缘。简静准备好好问一问他。
谁想到去找他时,午马却一脸严肃地和游艇上的工作员说话。
“这是怎么了?”简静万分好奇。
午马苦笑,既无奈又不置信:“的房间被贼光顾了。”
她讶然:“贼?”
“对,的保险箱被翻过了。”午马让开路,请她进房间。他的舱房和简静的房间呈镜像状,收拾得分整齐,桌上只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行李不多。
但嵌在衣柜里的保险箱被打开了,锁有明显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