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语速变快:“我想就是这么事:白,来城堡里帮忙的人里,有一深藏怨恨的家伙。他想办法在什么地方下了毒,也不一定要害梅拉尼,随便什么都人都行,只要能报复雷奥。”
说得通。
但简静本能地相信,玛丽没有说实话,至不是全部的实话。
谈话间,两人已经收拾妥当,合力将保鲜盒送进地下冰窖。这是一纯然的地窖,在寒冷的冬,不需要任何设备就能维持低温。
玛丽找了一铁箱,把盒子收在里面,上锁。
钥匙交给简静:“我想,你不放心它保管在我上,给你吧。”
“你似乎很信任我?”简静不意外。
玛丽说:“你和雷奥没有关系,嫌疑最小。当然,另外那男人也是,可他起来一点都不靠谱。”
“谢谢你的信任,我会保管好的。”简静把钥匙收进口袋。
玛丽:“很晚了,我送你房间。”
“不用,我认得路。”
“城堡里有很多岔路,有些是以前留给仆人的,你不要乱走,容易迷路。”玛丽别有意味地警告,“假如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是风。”
简静笑了:“好,我记住了。”
两人就分别。
但很遗憾,简静去的路很太平,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旅途的疲惫还未消退,她没有再参观城堡,早早洗了热水澡,将床垫翻面,改为较硬的一侧。
然后,扭亮壁灯,在笔记本上写下思路。
士-的-宁,只有梅拉尼的酒有问题(?)
无差别杀人?特定目标?
雷奥,凛冬城堡,奇怪的声音是什么?
梅拉尼吃得很,她有心事?婚前恐惧症?
金伯莉(梅拉尼堂姐),她很关心婚事?理?
霍伦(隐瞒姓氏?),第一提出恐吓
玛丽不赞成婚事,她和雷奥?
地产?小镇的人对凛冬城堡的态度
疑惑大把大把,比掉的头发还要多。
简静只思考了一会儿,就被千头万绪搞得昏昏欲睡。
一不留神,她就真的睡着了。
半夜,诡异而缥缈的歌声惊醒了她。
从花板的缝隙里,从墙板的隔层中,从地下的水管深处,传来奇怪的歌声,音节很模糊,分辨不出哪种语言,应该不是英语、法语或者中文。
调子很怪,忽上忽下,并不动听,含含糊糊的,时而近,时而远。
简静一会儿觉得确实像风声,一会儿又怀疑被耍了。
她分辨不出,沮丧地爬出被窝上厕所。
“啊!”地板下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简静:“……”
岂可修,偏偏是上厕所的时候。
她忙脚乱地解决生理问题,抓起机,夺门而出。各角落都传来仓皇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汇聚到楼的客房。
尖叫的人是金伯莉,她和卡尔住在楼下。
大门敞开,卡尔搂着惊慌的妻子,也震惊地向墙角。
那里,坐着一具穿华服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