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表态,“但简老师,你小心。”
“小心什么?”
“罪犯很狡猾,尤其是这样的连环杀人犯。潜逃在外这么多年,没有被抓住过柄,一定是最最狡诈的那种。”季风正色,“放你回,难道猜不到你会被送去治疗?”
简静怔住:“你是说……”
“在你身留了讯息,但这不是给你的。”道,“是给警方的,在挑衅警察,所以,你‘知道’的,不一定是‘’的。”
话音落下,空一片死寂。
简静抿住唇角,心里极度不舒服。
她一直以为自己解开迷雾,摸索到了相的边缘,却忘记了,所谓的相未必是。
季风注意到了她的盲区,刀疤男这么狡诈的家伙,为什么会她这么大一个线索送还回?
因为她只是一个工具人。
“本不想说,但谁让演技不过关,被你发现了呢。那就直说算了,你不是脆弱的人,话说开,你心里也有数。”
季风的口冷静而平淡,无形中消弭了她的难堪:“认为留了三手:第一层是你的催眠,第二层是催眠后的相,第三层就是你本人。”
简静沉默片时,颓然坐到床边:“有道理,继续。”
笑了,拖过椅子坐下,道:“取得你的信任,不可能全说假话,们分辨出圈套和线索,才能抓到的尾巴。”
简静瞟了一眼,眼神问:怎么分?
“咱们先说简单的,签售会的时候,监控只拍到了一只手,证明知道监控在哪里——然后,就大大咧咧用有伤疤的手给你签了个名?这不合理。”季风说出埋藏已久的顾虑。
简静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人的记忆会抓点,印象深刻的总是先被记住。”道,“伤疤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认为,这是非常明显的圈套,本人可能并没有疤痕。”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可简静犹豫了下,仍然没有主动开口。
季风似乎猜出了她的顾虑,主动道:“你是觉得有内容太隐私,可以给你个承诺。”
“绝不说出去?”她嘲笑,“无聊。”
“不无聊,你会感兴趣的。”季风叹口,酝酿了一下,才说,“父亲的死仍然是个悬案,早晚会查清楚的。那时候,你有仇报仇好了。”
简静果然了兴趣:“你父亲?”
“以后再说。”回避,“成交吗?”
她想了想,点:“最后信你一次。”
“不拉钩?”季风揶揄。
她一脸“别这么恶心”的表情。
“那说吧。”
简静整理了下思路,将昨晚的梦境告知。
“是梦,不是直觉?”季风反而吃惊,“梦里你是当事人吗?”
简静道:“不,是附身在当事人身的第三者。”
“旁观者视角?”
“正解。”
“那们先假设,这个梦是有意义的……”
她打断:“觉得肯定有。”
“好好好。”季风马改口,“就事论事啊,觉得,的愤怒有两种解释。”
“愿闻其详。”
“其一如你所说,为母亲不平,她受尽苦难却没有善果,凄惨死去,性情大变,从此认为死亡才是谛。其二反之,这是为母亲的冷漠所寻找的借口,以此安慰自己母亲抛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