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很吃惊,那次挥手在现在得到了回应,干瘪的皮肤都滋润了不少。
“嗯,但是后来就再没见过。”
“你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大家都死掉了…”
小月言看着床上离世不久的老人又望了望外面地上一排排的鼓包。
“因为不想让小姑娘你一个人。”
“我知道一个人生活有多辛苦,没人陪没人说话的滋味不好受。”
鸩慢慢地伸出了手,但因为自己的身上有毒素残留,他又把手移回去,而小月言反应很快地把手背后,也没有想去伸手的意思。
“别过来!”
“我很危险的!”
“因为和我牵过手…”
“的人…”
“都睡下了…”
“然后就再也没起来和月言说话。”
小月言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但她却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哭出来。
“怎么会呢?”
鸩活了这把年纪自然是懂得生老病死的规律,他观察多日这里的老人反而在月言的陪伴下不知又多坚持个把月的寿命。
一个真正有毒的人,和一个觉得自己有“毒”的人共处一个屋檐下。
“就是就是!”
“大家本来都好好的…”
“最近一个一个都不跟月言说话了。”
小月言看着自己的小肉手发呆。
“需要我帮你挖个坑吗?”
“你自己做不到吧?”
“她也要睡在外面的。”
鸩不知该如何与小月言解释死亡的含义,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用。”
“老奶奶前几天已经挖好了。”
“她说不想让月言弄脏衣服和脸蛋。”
月言指着窗外,鸩缓步走了出去在离墙根最近的土地上有一个小坑,旁边有些浮土和树枝,看来这位老人家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栖身之地。
“已经意识到大限将至了啊…”
“毕竟是最后一个大人了。”
鸩抓了一把土撒进小坑里。
“那我帮你把她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