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说我坏话!”雷慎晚挑着眉,语气是肯定句。
十一张了张嘴,没有辩解。
“没有。他们在一起,无聊的时候,不会说谁的坏话?”
“?”
“他们无聊的时候,会比赛说H段子。”
雷慎晚微张小口,一幅被惊到的样子,随后补了一句,“低级趣味!”
声音不大,四人却都听到了,老三笑着跟了句,“嫂子,您可能不知道,大哥不但是讲故事的高手,更是说起段子的鼻祖。”
雷慎晚那湿漉漉的眼神扫过某人,某人微笑着,侧过脸来,俯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更喜欢你吞吞吐吐娇羞怯弱的样子!”
气息太灼人,烫得雷慎晚红了脸。不过后来的某一天,雷慎晚明白了原来这是他对她讲的一句H腔。
*
飞船在空中快速的行驶,仓外可以说是斗转星移。
时间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还在那里打着牌,雷慎晚实在熬不住,被抱回仓里睡觉。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还隐隐的听到外面的说笑声。
“曹操、曹丕、曹真、曹爽。”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继续呀?”老三的声音。
“完了。”
“完了?”
“这算吗?”
“都不懂?”
“嗤——”的一声,首先笑的是老七。
雷慎晚没听到老七低声说了句什么,就听见老三那夸张的声音,“靠,大写加粗的牛B呀!大哥!请收下我们膜拜的膝盖吧!段子界你要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雷慎晚暗自狐疑,自己的智商也令人着急么?
……
跟离火星两个小时的路程时,这些闹了一路的爷才开始倦了。
雷慎晚却是睡足了,醒来时,就看到这些大爷们或胡乱卧在沙发上、或趴餐桌上,不知缘何没有一个回仓里休息。
他就躺在沙发的一角,抱着臂,偏着头,额前的卷发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影,遮住了他的眉眼,这样的一个不言不语,不看五官的侧影雷慎晚觉得熟悉极了。
许卓南。
如果是许卓南,那么,这背后的一切她不敢深想。
如果不是,那么言虎于她,真的只是一场施恩者与受恩者的一见钟情?还是以身相许?
雷慎晚有些迷糊,也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在感情上执拗却从来都拎不清。
想着想着,便轻轻地走过去,手,下意识地便朝他的脸上触去,手未触及到,便被一个强有力的长臂隔着沙发扶手掳进怀里。
他没有睁眼,将她按进怀里时,将头侧靠进她的肩窝,她没有动,仍他靠着,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五官、眉眼。
老七从桌上拾起身时,就看到眼前那个被胥十一称为姑奶奶的女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老大看。老七的眼神便凌厉了一些,他这人,看人向来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