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突然仰起脖来,在雷慎晚耳边轻轻吹着热气,“小哥哥要试试吗?我和酒,谁更烈……”
雷慎晚笑了,单指卡着臂上女人的下颚,一字一句道,“你和酒呀,都不如我烈……”
女人哈哈大笑,雷慎晚抽出了臂,隔空冲刚才一直隐在暗处观察她的女酒保打了个响指。
同样的酒,同样的开法,只是开完后,PUB的音乐换了调,雷慎晚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脸,大声询问着她是否一起去跳舞。
那女人倒是雀跃,但刚下卡座便要摔倒的样子,雷慎晚将果断地她丢进了旁边的软座,转身便晃进了舞池。
劲暴的舞曲,震耳的低音炮,雷慎晚打小就在叔叔们的酒吧里浸过,她不好这口,但今天,她那满满的坏情绪必须释放出来。
她是个认真起来,干什么都极具创造性家伙。很快,她便成了光圈最中间的那个。
随着低音炮闪烁的灯光,闪过她那雌雄共好的面容以及妖艳到禁忌的舞姿,PUB的温度此刻达到今晚的最高点。
雷慎晚回到卡座时,那皮裙女郎竟然还在,只是此时,她正被左右两个穿着尖头皮鞋的家伙一左一右的灌着酒。
雷慎晚将她桌前的酒瓶拎起,“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四散的玻璃渣和酒水使得周边几人同时跳起。
“操!”
“有病吧!”
“喂——”
雷慎晚拖起皮裙女郎便往外走,同时朝身后潇洒帅气地竖起了中指。小酒保在一旁暗自嘀咕,“这到底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呀?”
……
伺候醉鬼真的不容易。
醉了的人样子是真丑。
皮裙女趴在马桶边上,抱着马桶,哭一哭,吐一吐,咦,真是辣眼睛。
雷慎晚皱着眉,想拖她走却怎么也拖不走她,她抱着马桶沿不撒手,犹如抱着她最亲爱的情人。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开始骂人。从骂的内容来看,又是一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
女人的假睫毛一只掉到了脸上,睫毛膏被她的眼泪晕染到了整张脸,看起来真是有点儿恶心。雷慎晚看着便觉得无法再忍,拿起移动花洒,冲着那张脸便开了水龙头。
那丫的又哭又闹地抗议,雷慎晚手上却没停,索性像她以前给阿旺洗澡一般。待花洒下的人地上瑟瑟发抖时,雷慎晚才察觉她的喷头一直是凉水。再看看地上的人,脸上没那么恶心了,却已滩成泥一般。
伸手调了调,试了试水温,伸手干脆动手扒了她的衣服,丫的醉成那样,还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胸衣,雷慎晚哭笑不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弄到床上时,雷慎晚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走路竟都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脑袋晕呼呼、胀满满的,感觉都走不到浴室的样子。
算了,靠沙发上歇会儿,歇会儿再去。
……
雷慎晚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转头,能看到舞动的窗帘掩不住淘气的晨光。
门铃声很执着,雷慎晚几乎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通过猫眼看到的是服务员。打开门后,谁想是一群人的突然涌入,镁光灯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不许拍照!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雷慎晚抬臂遮了眼睛,冷声问道。
“请问小姐贵姓?”
“请问小姐是不是圈内人?”
“请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
两分钟的无限制提问,雷慎晚已大概听出了个门门道道,冷下脸来,直接伸手上前,一把便扯掉了最靠前,刚才闪光次数最多的那只照像机,“都给我出去!”
“动手了!”
“……”
“不要问她,有事情你们问我就好了!”
雷慎晚这才扭头,竟发现身后的人竟只系了条浴巾出来。
那丫的走到她身边时,单臂挽着她,像树袋熊一般就勾住了她的脖子,雷慎晚条件反射地推她,她却莞尔一笑,突然间就侧脸准备啄向雷慎晚的唇,雷慎晚偏过头去,镁光灯闪起,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