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墨镜之后,顾朝晖看上去又像一个职业保镖了。高速公路上一片狼藉,小别克被流弹打爆挡风玻璃,前方导入被堵,要走只能回头。
三个杀手中有两个已经被顾朝晖催眠,像尸体一样躺在身上一动不动。
这个顾朝晖一脸禁欲者的样子,真是暴殄天赋。要是老子有这么强的催眠技巧,嘿嘿……受伤最重的一个杀手是被元瓷掰断手臂的。杀手又惊又怕,看着赵少龙等人,不断挪动后退。
这人也跑不出去多远,赵少龙没有理会他,而是指了指那个俄罗斯人:“解开他的催眠,我有话要问他。”
没看到顾朝晖有任何动作,那个俄罗斯人忽然破口大骂,对赵少龙吐口水:“你敢这样动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元瓷气这个俄罗斯人要杀赵少龙,甩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俄罗斯人的右脸立刻肿起来一块,流出鼻血。
顾朝晖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俄罗斯人,托了托墨镜,一边掏出手机报警。
这三个杀手显然还没有从刚刚想要虐杀赵少龙的幻想中醒过来,都等着赵少龙,愤恨不已。
卧槽,吐老子一脸,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赵少龙抓起俄罗斯杀手的衬衫擦了擦脸。、刚擦完,俄罗斯人竟然又啐了一口。看着赵少龙不可思议又恶心至极的表情,这个俄罗斯人竟然开心地哈哈大笑。
赵少龙索性一把撕开这俄罗斯人的衬衫,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退得远远儿的,指着顾朝晖对俄罗斯人喊:“来,再吐几口,一会儿让这个大个子爆你菊哦!”
俄罗斯人虽然能说中文,但是还是不理解“戳菊”这么深奥的词汇。顾朝晖扶好墨镜,淡淡吐出两个字:“粗俗。”
“别听他瞎说,我只粗不俗。”用衬衫包裹着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自动步枪,枪口戳在那个俄罗斯人的双腿之间,“说,你们什么来头?交代清楚,要不然老子让你只俗不粗。”
元瓷笑骂:“说你粗俗真是一点儿都不错。”
俄罗斯人眼睛看也不看枪杆子一下,鹰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少龙,悠悠说:“我只是一个雇佣兵。我老板是谁不重要。整个东北现在谁不想杀你?光是谢家就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
赵少龙手上的长枪一抖,险些掉落。元瓷也吓了一跳,本来抱着双臂在一旁看好戏的她脸色立刻变得毫无血色,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赵少龙和元瓷双双对视了一眼,都读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俄罗斯人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又重复了一遍:“赵少龙,东北所有人都想杀你。你在谢家分布出现之后,我们立刻接到三四家主顾的聘请。最后找了价格最高的这一家,因为这个主顾吩咐我们一定要把这女人带回去……否则,你们早就死了?谢家也有人想杀你,你一定很想知道他是谁吧……”
赵少龙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了一眼顾朝晖,顾朝晖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少龙忽然嘿嘿一笑,举着枪戳了戳那俄罗斯人的裆下:“谢家的叛徒是谁?”
俄罗斯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我告诉你,你怎么谢我呢?”
赵少龙笑着晃了下手中的枪:“用你下半身的幸福来谢你怎么样?”
那个俄罗斯人认命地点点头,对赵少龙说:“我说了之后,你要是反悔怎么办?你先把我放了,我亲自指给你看。”
赵少龙并不知道顾朝晖可以通过催眠让一个人说出真话。但是他知道顾朝晖可以间断性地控制一个人的举动。
打了个响指,赵少龙捡起地上所有的枪,让顾朝晖解开这两个人的催眠。
远远地听到警笛鸣叫之声,顾朝晖看向远方:“警察来了,我们走不了了。”
赵少龙不以为意,捡起三把枪扔出路基,三把枪滚落到崖底,不看出一点儿痕迹。他又捡起地上几个明显的弹壳,如法扔下山崖。
全部都处理完毕之后,警车正好赶到。
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扶着皮带扫了一眼众人,问道:“刚刚谁报警,说这儿出了车祸?”
顾朝晖老老实实地摘下墨镜,按照大家对号的口供说:“你好同志。前面山石滚下来把路挡住了,这人受伤不轻,我们刚刚救回来。”
赵少龙好像很担心一样扶着那被元瓷掰断双臂的男人,其实他手扶着的地方,正好是被伤口,无奈那人有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大脑似乎不允许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乖乖,元瓷这女人真暴力,要是娶了她,不会对老子家暴吧。赵少龙摸着寸断的伤口,心有戚戚。
警官将信将疑地派了一个小警官跑前面去看看。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小警官从对讲机里报告:“陈队,前面是塌了,不过……好像是被炮轰的。”
“炮?”那个警官吃惊地瞪了赵少龙等人一眼,赵少龙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只是一个热心路人。
“再去前面看看。”
过了片刻,那小警官又从对讲机了报告,不过这次他的语气严肃多了:“陈队,您快再让几个人过来,这车里有不少违禁武器。”
赵少龙一拍脑门儿,擦,忘了这一茬!这个俄罗斯鬼子要是被带走了,他还怎么抓出谢家的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