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扇教过她,若是得了机会触碰他,面上可装作漫不经心,实际暗行撩拨之事。
沈青棠慢悠悠地用玉手在他肩上揉捏了两下,似是没扶好一般。
捏了两下,便见好就收地停了动作。
“松开。”赵渊难以忽视肩上的玉手,板着脸叫她安分些。
沈青棠娇滴滴道:“爷倒是害羞起来了?方才您可是也攥着人家的胳膊不放呢……”
赵渊:……早知让她呛死算球。
正胡乱想着,便察觉到一只小手在他后心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只能用这么大的力气,爷可记着了?”
赵渊蹙眉不悦:“胡闹,坐下吃饭。”
话音刚落,她便又拍了两巴掌:“可记着了?”
那语气,倒像是在教引一个孩子一般,半哄劝半叮嘱的。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女子这样教训,叫他脸面往哪儿搁?
赵渊正待发作,她已撤回了手,嘟囔着:“罢了罢了,爷不乐意学,便罢了。”
瞧着颇有一番赵渊不识好人心的郁闷。
真是好话歹话都叫她说尽了。
“明日晨起更衣,来早些,爷没空等你。”他知晓她爱赖床,恶意吩咐道。
沈青棠眨了眨眼:“如昨日那时辰,可好?”
昨儿她来的时候,他可是还在榻上未起呢。
“早半个时辰。”
“……”
沈青棠扒拉了两下碟子里的狮子头,给赵渊碗里夹了一个:“爷,不如……”
不如您叫玉奴住您这屋算了?
她话未说完,他便冷然拒绝道:“不可。”
……
一道用过午膳,沈青棠回了香雪阁歇午晌,赵渊命人收拾饭桌,倒是在梁柱下瞧见了一只圆润的珍珠耳珰。
想来是沈青棠“教”他拍后心的时候遗落的。
啧,颇有心机的小娘子。
她的手放在他肩上胡乱揉捏的那几下,虽不得章法,却也被他瞧出了背后暗藏的心思。
她无非是打量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试探几次,兴许他能松口呢?
他盯了手里的珍珠耳珰一瞬,嗤笑一声,随手抛进了长案旁的梅瓶中。
沈青棠一回到香雪阁,便疲惫地蹬了绣鞋,趴在贵妃榻上。
“嬷嬷,你快些瞧瞧,后背上可是肿了?”
蓉娘闻言连忙解开沈青棠的衣衫,果见后背红肿一片。
“真是的,您和大郎君在一处,怎的总免不了要弄些伤回来?”她心疼地取来化瘀的药膏,替沈青棠细细涂上。
这伤痕,瞧着也不像是二人亲昵时候误伤的。
真不知二人平日里待在一处,都做些什么?
总不能是互相抡起巴掌对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