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祝音希不信。
“当然,尤其是。。。”被欺负的样子。
后半句被齐达内咽回了肚子里,他挑眉话锋一转就改成了,“给瞎子我发工资的时候。”
果然,她就不该指望他能从钱眼里出来。
补好口红,祝音希便看起手机,头也不抬道,“哦,开好你的车。”
“得嘞!”
齐达内不再多嘴,麻溜启动发动机,但唇边的弧度却在加深。
车后排的玫瑰交给了常驻四合院的佣人打理,祝音希拎着包包慢悠悠经过一个又一个院子,直至进入自己的卧室。
她张开手臂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躺,刚发了一会儿呆,齐达内这家伙便直接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都困住。
“干什么?你的房间又不在这里。。。”
她缩回手抵在两人之间,想了想便去拿他的墨镜,本以为他会因此后退或是腾出手来制止,这样她就能趁机挪到旁边去。
没想到他不仅没躲,还放任了她的动作,祝音希立马怂了,“。。。那什么,你不是不让人碰你的墨镜吗?”
直到这时,齐达内才抓住她的手,“小姐忘了,你碰过不止一次。”
说完,他便低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呼吸间都是独属于她的香气,让他不自觉地想此时此刻,世界能够静止。
这样的姿势就很适合用来rua毛,祝音希也这么做了,她的一只手被扣住只能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乐此不疲地一遍接着一遍,好像另一种形式的哄。
某一刻,祝音希忽然想到了一句话:生命从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
她好像忽略了,和张起灵一样,齐达内也曾孤独地走过百年岁月,他们看似两个极端,却殊途同归。
良久的沉默之后,祝音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不想睡一会儿?”
“想的话,小姐陪我?”
齐达内忽然抬头,带着满脸的笑意,被他瞧着的姑娘也跟着勾起唇角。
“难得的悠闲时光不能辜负不是吗?”
再次亲眼看齐达内拉小提琴是在晚上,他站在院子里沐浴着皎洁月光,将时光短暂地拉回了留洋时期,只不过从前是给自己听,现在换了人而已。
悠扬的琴音环绕,祝音希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视线没有一刻从他身上移开过。
即使她有些看不清隐匿在黑暗中的他是何种神情,可她深切感受到了,那种实质化的孤独。
如果没有遇到张起灵,她会爱上齐达内吗?
答案是,会的,或者说没有人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