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趁他们不注意挥起棍子,福宝赶紧拦住:“生打啊!”
青阳挑眉:“那还要怎样?”
福宝从空间里拿出麻沸散,快速的在被子里化开给崇禧喂下:“喝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疼。”
崇禧听话的喝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夜色浓重,只有旁边的小桌上有一个烛台,泛着黄光。福宝迷迷糊糊醒来,对上他的眼睛:“哥哥醒了?有哪儿难受吗?”
崇禧摇摇头,但额头的冷汗暴露了他正在忍受剧痛。
福宝摸摸他的额头,舒了口气:“没发烧就好,师父刚回去,怕你夜里烧起来,让我在这儿等着。”
她从空间拿出来一瓶小小的药丸,拿出来一粒喂给他:“等下就不会这么疼了。”
崇禧咽下嘴里的药丸,道:“我娘在这儿,你去睡吧。”
福宝看了看在旁边打着呼噜的张二翠,有些迟疑。
崇禧:“我要有事儿就叫醒她了,回去吧。”
福宝点点头,回了屋。
崇禧的腿被包的一层又一层,固定的木板让他的膝盖不能弯曲,走起路来,像一个木头人。
一大早吃饭,他就被福宝要求躺在床上,不能下来。
宜秋知道他在治腿,没去读书,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要照顾他。
饭桌上,宜秋拿着小碗夹菜:“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哥哥都爱吃。”
福宝看着那被塞的堆成小山的饭菜,眼角一抽:“小哥,你这崇禧哥哥吃不下吧。”
宜秋固执道:“他现在受伤了,当然得多吃点才能好的快!”
他自己都没顾上吃,一路小跑过去给崇禧送饭。除了送饭,几乎寸步不离,崇禧的腿不能被磕碰,他缠着老爷子打了张小床在崇禧的卧室。
家里人都知道,虽然崇禧因为腿伤不愿出门整日闷闷不乐,宜秋也一直心存愧疚。
青阳现在是张二翠的大恩人,她日日让福宝带糖水回来给他,每日还都不重样。
但其实青阳给他重新接腿之后,所有的药方都是福宝开的,药材也是从空间里拿的。崇禧自己知道,时常让她不要那么辛苦。
福宝自己却感觉不到辛苦,毕竟虽然两边都跑,但自己除了脑袋转,其他的事也不用自己动手。
最近天气热了,天也长,商队渐渐更多,铺子里的生意更加忙碌。店里人手不够,卖竹叶青的叶婶也开始跑堂,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没过来。
张二翠还在后厨嘟囔:“本来还说给她发些工钱,才干了几日就不来了……”
福宝叹气:“大伯娘,人家本来就是好心帮忙,别这么想。”
但其实她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叶婶不是一句话都不说就玩消失的人,她是怕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过了半个时辰,叶宣匆匆跑来传话,说他娘今天不来了。
福宝:“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叶宣急的眼泪都要出来,道:“我爷爷的病更重了,今天都起不来床,我娘在家照顾他,让我来说一声。”
福宝点点头,随即道:“有没有请郎中?”
叶宣:“那郎中开的方子,我爷爷吃了药总不见好……”
福宝看了看店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道:“带我去看看吧。”
叶宣也是慌了神,听见她这么说,自己也没多想,就带着人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