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言和皇后的人还隐在暗处,战事一起,城中没有夜听澜坐镇,墨王府势必会成为众人争夺的焦点。ωWW。
玉屏只身一人留在那,她实有些不放心。
看出她的忧虑,夜听澜略微沉吟了一瞬,当即也颔首,“让亓玄随你一同回去。”
出宫后是亓玄驾车,马车低调,倒不甚惹眼。
城中已经戒严,一路上也未见有多少人影,凤吟晚松手放下帘子,似是随意开口。
“亓侍卫近日去了何处?”
他是夜听澜的贴身暗卫,若非是执行绝密,断不会轻易离开,何况还是这一连许多日。
其中机密她无意窥探,只是想起他临行前那般反常的态度,她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亓玄在外头,这话却听得清楚。
闻言握着缰绳的手一顿,恭敬道:“是王爷交代的私事,请恕在下不便向侧妃言明。”
就知道是这样。
凤吟晚自讨没趣,垂了垂眸便也不再多问。
马车在墨王府的后门停下,凤吟晚下车直奔揽清院而去,亓玄跟在后头进了府,迈步却是往另一个方向。
外头的消息玉屏明显也已有所耳闻,见她回来,当即紧张地迎上前。
“小姐,奴婢听说是要打仗了,您在宫里的事可已办完?何时才能离开?”
她人虽在王府,心里却始终牵挂着。
凤吟晚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眼下我还不能离开,不过战乱将起,你不能继续留在这了。”
玉屏闻言当即顿住,“小姐,您都未曾离开,奴婢岂能……”
知她忠心耿耿,绝非是明哲保身的性子,凤吟晚抿唇,开口将她打断。
“我知你忠心,但眼下我行动掣肘,局势一乱,恐无瑕再顾及你。”
玉屏留在这,会让她分心。
玉屏会意,顿时也不再坚持,定定看向她,点头。
“我听小姐的。”
凤吟晚颔首,又想起什么,眼神往院中的一角落去。
“秦如怜在里头?”
进宫数日,倒是没能将她顾上。
玉屏反应过来,点点头,“一直在呢,她醒后发现自己被毁了脸,便有些疯癫,小姐准备如何处置她?”
凤吟晚闻言眸色一黯,沉吟了片刻,抿唇。
“就这般放过委实太便宜她了,且先叫她留在这,等时候到了我自有用处。”
玉屏不甚理解,却也依着这话乖顺点头,“是。”
凤吟晚准备将玉屏送往的,是宋清安处。
墨王府和皇宫都非安宁之地,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宋清安那儿比较可靠。
她写了封书信交给玉屏,又亲自找人前来护送,出门时却正撞上亓玄一脸凝重从玉芙院的方向过来。
见玉屏肩上背着包袱,一副要离开的模样,当即一怔。
“侧妃这是?”
“城中现下不安稳,我让玉屏先到外头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