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手中的吃食递了过去,“王妃先吃些东西吧,正巧在下还有事要同王妃商议。”
凤吟晚闻言微微一怔,当即也颔首,“多谢。”
宋清安说要和她商议的,正是去豫州一事。
锦州与豫州相隔不远,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事情就不得不继续查下去,只是玉屏现下这般情况,恐怕是不宜动作。
宋清安自然想到了这一点。
“依在下之见,豫州之事由在下一人前去便可,玉屏姑娘的伤势还需好生将养,王妃便安心留在锦州照看,豫州的事,交给在下。”
无论玉屏伤情严重与否,他都不希望凤吟晚涉险,这是私心。
凤吟晚抿唇,开口却说不出推拒的话,就眼下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看出她的犹豫,宋清安只以为她是在担心,当即又做声。
“王妃不必担心,在下在锦州有一位故友,有他照应,王妃尽可放心。”
句句皆是为她打算。
凤吟晚垂眸盯着手中的糕点,眼眶又有些泛酸。
“宋清安,谢谢。”
这一句极轻,却令宋清安身形猛然一滞,半晌才将视线轻轻收回。
“在下知道王妃是要强的性子,但王妃……可以不必同在下这般客气。”
即便是说这话时,他依然恪守着礼数。
凤吟晚心中隐隐闪过丝异样,回神那句突兀的询问已经脱口而出。
“那日在酒肆,你问我的是什么?”
……
长乐宫。
墨王府接连走水的事皇后已有所耳闻,但听完秦如怜的诉说后,心中仍觉惊异。
“你说什么,凤吟晚已经离开王府?”
秦如怜颔首,“姑母,她那丫鬟受了伤还晕着,单凭她自己定无法将人带走,王爷虽未曾说明,但如怜以为,定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有人”二字别有意味。
那日庆功宴上宋清安的异样犹在眼前,皇后闻言眸子暗暗一眯,当即便起身。
“此事本与你无关,你是受了牵连才会受伤,这些苦头,本宫自不能叫你白吃。”
有皇帝默许,云姝和夜听澜的事几乎便已定了下来,太后虽有些不悦,却也不好直接插言。
才从凌华殿诵完经回宫,皇后便已带着秦如怜前来。
“见过母后。”
秦如怜紧随其后,“臣女见过太后。”
她穿的是圆领衣裳,欠身时姿态又放得极低,叫人轻易便能看见颈后略显狰狞的伤口。
太后最见不得这些,一眼瞧见,面色当即便有些沉下。
“你这脖子上是怎么弄的?也不叫御医处理一下。”
她才拜过佛,不免觉得晦气,秦如怜闻言却像是受了惊吓般,当即跪了下去。
“太后恕罪,臣女并非是有意要污了太后贵眼,只是府医交代了,烧伤不可严密包扎,臣女这才……”
这一跪,太后看得顿时就更清楚了,皱了皱眉,当即偏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