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安静下来,丁一顿了顿,开始了正式的流程。
农村的选手们和城里的不一样,城市里着装比较统一,工服或干部服样式为主,村里大姑娘全是花花绿绿的带花大红袄,小伙子一水的军装绿,非常有时代特色。
城里的都是妈妈做陪同家属,农村则是一水的父亲作陪,农村妇女的地位相当低,这种场面是万万不敢出头的。
上台的男选手也是扭扭捏捏,张不开嘴,这只能以问为主,采取拉家常的形式慢慢把话套出来,丁一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节奏比在市里要慢上不少。
饶是如此,回城气氛比市里要高涨好多倍,基本上男选手一张嘴就有起哄,口哨,鼓掌,叫好的,看热闹嘛,自己不参与两下还叫什么热闹,外面的锣鼓队反正是一直没停过。
其他环节还好,反选的时候,全是爸爸带着闺女上台,这不能让大姑娘自己来,农村和城市差别很大,小伙子的提问也多由爸爸们回答。
城市里小伙子热门问题:在哪工作?业余喜欢什么?想去哪玩?
农村的小伙子热门问题:家里几口人?有几亩地?有大牲口吗?
这就是现实,四九城周边农村这样,全国其他地方差距更大了,直到现代也如此,农村的观念较之城市要插差上一个时代甚至几个时代。
丁一并不关心这个,别说没系统,有系统也玩不转,顾好自己就行了。
尽量接地气,联谊会从中午开始,一直搞到快傍晚才结束,人们根本没过瘾,尤其是锣鼓队,就没停过,人歇鼓不歇,童书记还带着领导们转了一圈,给了点鼓励,锣鼓队长绷直了表决心:别说这一下午,就是敲打到明天早上,都不累!
童书记对丁一的评价也上了一个档次,本以为这小子想借着搞出这么个好的活动往上攀爬,没料到丁一反其道而行,一个猛子直扎农村去了,这份见识和胆略,真不是一个不到20的小伙子能做的出来的,深谙领袖农村包围城市之道。
本想着自己给老战友的女婿保驾护航,现在一看,人家这艘船行得正,航的稳,自己反倒能借点光,工农结合,这也算是一份政绩了。
唉,自己家闺女咋就没碰到丁一这个样的年轻人呢?一想自己闺女一直上的是市委附属中小学,也就释然了,这学校就不是丁一能进的来的。虽说教学好,学生们都是干部子弟,但是普遍沉稳有余,冲劲不足,要么就是一些叛逆心理强的顽主,还真不好说是好是坏。
。。。
门头沟联谊会的大火,迅速烧遍了四九城周边,各个下属区县都打报告要丁一率队来办活动。
整个四月,丁一都在农村转,彻底体会了一把许大茂放电影的日子,除了清明节,带着马英回家给原主父母上了个坟。
联谊会的筹办团队也日渐成熟,在农村搭建舞台,安排人员,给上级打报告,往下级派任务都熟练的很,再加上不管去哪,都高接远送的,虽然忙,但是不累,尤其是丁一,还胖了几斤,既得益于天天受邀吃席喝酒,又得益于确实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
。。。
丁一确定了深入农村但是不搞工农结合的方针,这是由于他的立场。
有人的立场和他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人还是工农结合的受益者,于是,秦淮茹把秦京茹带到了四合院,要给傻柱来个工农结合。
其实也谈不上,秦淮茹回老家就给秦京茹谈好了,只管抻着傻柱不去参加狗屁联谊会,你别对他动心思,姐还指着他当拉帮套的骡子呢。
“姐,拉帮套的不是驴吗?”
“屁话,骡子更好,还省一环节。”
于是,在丁一带着联谊会下乡后,秦京茹来到了四合院,还真有点小轰动,闫解放刘光天这些思春的娃,还有傻柱这样的光棍,都是恶狗扑食一般往贾家凑,贾张氏都卖起门票了,门口扒着窗帘看一毛,进屋聊两毛,颇有八大胡同老鸨子的风范。
秦淮茹进傻柱屋子收拾又脏衣服的空档,傻柱腆着脸凑上来了:“秦姐,你家那个大妹子是谁啊?”
“我娘家的妹妹,秦京茹,这不天暖和了,来城里玩。”
傻柱胸脯子拍的噔噔响,“秦姐,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没的说,去哪玩我这自行车带着去,还有,晚上来我这吃饭吧,我也替你尽尽心。”
秦淮茹一看傻柱这样就明白上钩了,“去你的,你什么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我可告诉你,静茹可是我们那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大把小伙子排着队呢,你这条件虽说不错,但也没什么优势啊。”
“我都主任了,还不行?再怎么说她也是农村来的。”傻柱有点急了,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实际他也不想娶农村的,邻居嚼舌头事小,以后的麻烦可多了。
户口,工作,粮本都是事,生个孩子,你要是城里没工作也得随母亲是个农户,这点傻柱倒是不怕,但是前三点是实打实的问题,不用说傻柱想不到,周围的人平时议论起来,这些事就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傻柱听多了自然懂,谁家娶个农村丫头,四邻八家的闲话都能把人淹死。
风停后知青返城留在农村的遗腹子那么多,不是带不回城,是带回来了怎么安置的问题,舆论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直到现代,农村的问题依然突出,姑娘嫁不出,小伙子娶不来,自给自足的话,一个彩礼就直接打散伙了。
作者老家是个县城,下属的农村,嫁姑娘都得要城里有房有车,还不能贷款,直接导致一个村里的小伙子们不到30根本说不上媳妇。
傻柱的话有点刺激到秦淮茹了,眼圈一红:“农村来的怎么啦,我也是农村来的,我就知道你从心里看不起我,傻柱,你。。。”说完,把衣服盆子往地上一墩,转过身,噗嗤笑了。
从傻柱视角,秦淮茹肩膀一耸一耸,明显是哭了,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伸手又不敢摸,只能搓了搓手,“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一样。唉,我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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