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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跑偏了,想着,你对门外的席巴说:“进来吧。”
“在想什么?你停顿了很久。”得到你的允许后席巴才缓步走入房间内,暖黄色的灯光散落在他的发丝上,银白色的长发沾染上温暖的颜色,乍一眼看过去就和你记忆中那个吸血鬼的发色差不多。
你把自己刚才回忆起来的片段和席巴说了,“刚刚还真的差点就要把席巴当成吸血鬼了呢。”你是半开玩笑说的。
席巴说:“我看起来很像吸血鬼吗?”
“嗯……皮肤白皙,住在城堡里,平常很少露面,而且还有尖尖的獠牙。”你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席巴的虎牙尖尖的,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的獠牙。
被你这么一说,席巴居然觉得也有点道理,他说:“好吧,那这样看起来我的确很像是吸血鬼,那么你就是被吸血鬼喜欢的可怜人类了。”
人是会在下意识说出真实想法的生物,就比如现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是用“可怜”来形容你的。
或许他也是从心底认为你是可怜的,只是明面上没有那么说而已。
抛开一开始陷入恋爱时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幸福假象,你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在笑容背后你冷静地审视面前的少年。
你晃了晃手里的相机,“现在相机拿到了,可以出去拍照了。”
“不要去后山了,那里太冷了,在你这里的阳台也能看到雪景。”他说的没错,而且你的露天阳台视野开阔,估计他们当初在给你安排房间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把采光和视野最好的房间分给了你。
看似是在关心你,毕竟你是那么怕冷,但凡负责一点的男友都知道不应该让你在深夜去后山看雪,但是你能够感觉到他那么做的原因不仅仅是担心你着凉,他还在担心其他的。
就好像……是在担心你发现什么。
什么呢?怕你发现真相吗?
这样一来你就能反推出来后山肯定藏着什么,一方面你很好奇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另一方面你又告诉自己不要让过多的好奇心影响你接下来的计划。
“好吧。”你拿着相机走到阳台,调整相机角度拍了几张雪景照片,席巴就站在你身边,你调转相机镜头对准他,“对着镜头笑一笑嘛。”
揍敌客家的人不怎么喜欢拍照片,这点你是知道的,因为你曾经听席巴说过,揍敌客家的仇家太多,还有人专门在黑市上以天价收购揍敌客成员的信息,比如一张照片就能卖出九位数的价格,而且这还只是起步价。
你总要在自己手里留点什么把柄的,哪怕不能阻碍他们,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也是好的。
东以前还说你太单纯容易被人骗,你现在已经成熟了许多,至少还知道和对方演戏,要是日后还能再见到东,真该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可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家伙了。
席巴显然是不太习惯拍照的,他本能地想要伸手遮住脸,结果听见你说:“不要遮住脸,你的脸很好看,为什么不让我拍照?”
“我……”席巴叹口气,“好吧。”他垂下手,看向镜头的表情无奈。
没有触及到根本利益的席巴是那么温驯听话,就如同黛西所说的,“他就像一只听话的乖狗狗。”
“笑一笑啊,干嘛一直板着一张脸啊。”你放下相机,“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
“没有。”说着,他握住你的手腕,手指轻轻地敲了下你的手腕内侧,“继续吧。”
最后还是他妥协了,你一连拍了好几张,直到一阵寒风袭来你被冻得打了个喷嚏,“阿嚏!”
席巴拉着你回到房间里,关上阳台的门,房间里打着暖空调,暖风呼呼地从出风口送出来,你的脸颊很快就开始微微泛红。
你坐在床边查看刚才拍的照片,你的拍照技术实在是一般,你挑了很久才从一堆废片里挑出几张能看得过去的照片,你一边看照片,一边轻轻地摇晃自己的小腿,席巴瞥见你的脚踝那里还有一道淤青。
“那里是怎么受伤的?”他问,又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噢,原来是右脚脚踝上的淤青啊,“上次路太滑不小心扭到脚了。”没办法,你们每天去教学楼上课都要经过那座桥,那几天阴雨连绵,再加上气温骤降,跌破零点,所以桥面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走上去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你就不幸中招过一次,也正是这一次让你脚踝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掉。
不过反正也不怎么痛,所以你就也没在意,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你满不在乎地说:“过一段时间淤血会慢慢消掉的。”
可席巴却不这么认为,他半跪在你的床边,手掌握住你的小腿,仔细观察你脚踝上的那块淤青,面色凝重,明明受伤的是你,怎么觉得他的反应比你还要夸张?
“喂,你倒是说两句话啊,一直沉默着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席巴忽然又起身,从你房间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医药箱,原来你的房间里还有医药箱吗?你怎么不知道?不对,关键在于他怎么对你的房间这么了解?
“这个医药箱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都不知道欸。”
“应该是不久之前,爱伦给你准备的。”因为管家爱伦知道你平常就很粗心大意,经常会磕磕碰碰的,身上时不时就会冒出几道小伤口,也正是这样爱伦才会特地给你准备一个医药箱。
说起管家爱伦,你这次回来都没有见到他,现在被席巴这么一提你才问:“我都没见到他,他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