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撞过去把他撞翻在地,他不会痛似的,立刻爬起来再次扑过来搂住我的脑袋,不停用膝盖顶我的腹部。我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挡着,真想用尽全力把他的骨头打爆,但我不能,我只能找到他换气的空挡猛地推开他,等他摔在了地上,我快速扑上去用双脚把他锁起来,然后用力一拳捶在他胸脯上面道:“还打不打?”
“打,为什么不打?有种你打死我。”东小北不停挣扎,拖着我走,我背部和地面磨在一起,就算隔着衣服都火辣辣的痛,我稍微一松弛变成了他锁我,他双脚跪着我的双手不让我动,他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不过来,而他却越来越用力,他的脸无比狰狞,连远处响起警笛声,看热闹的人群不停尖叫他都不管不顾,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心寒啊!
这时候周若婷从车里走下来,眼巴巴看着了一会,连忙打开车尾箱搬了一个箱子出来,那是装矿泉水的瓶子,看她很费劲的模样,应该装着满满的矿泉水的,她搬起来就要往东小北身上砸。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大声尖叫,东小北意识到不妥,昂着脑袋想往后看,这情况绝对要砸中他的脑袋,所以我用尽最后的推走他,结果箱子砸在我脑门上,我脑袋和地板撞在一起,怦一声响,随即凉凉的,晕晕的,眼里的天空黑黑的,慢慢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听不见了,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有医生翻我的眼皮,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身上穿着长长的白大褂,她傍边还有几张脸,不过非常模糊,我没有看清楚又晕了过来。等我第二次醒来,耳边非常安静,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多功能病房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想坐起来喊两嗓子,脑袋又痛又重,摸了摸,我靠,包的好像木乃伊一样。
我左右两边看,看见右边的病好桌,我的手机就在上面,我侧身想去拿,我的手插着针管在输液,一拉动痛的我眼泪直流,我只能拔掉针管,结果刚拿到手机就有人开门进来,两个女人,老板娘和周若婷,周若婷走在最前面,最先看见我的状况,她大惊失色跑过来道:“小贾你要干嘛?你怎么拔掉点滴?”
我道:“我想拿手机找人。”
“找谁?”
废话,你说找谁?我没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我转而问:“东小北呢?”
周若婷没说话,老板娘回道:“东小北已经走了……”
“谁送我来的医院?”
老板娘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想什么,她狠狠打击我道:“不用想了,不是东小北,他当时就跑了,是周若婷和警察送你来的……”
我目光转到周若婷身上道:“你没和警察乱说吧?”
周若婷摇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大概是去叫医生帮我把针管插回去吧!
老板娘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来,脸色古怪,目光更怪,有郁闷吃醋同情和心痛多种复杂内容,她小声道:“小贾你干嘛搞成这样呢?帮人不是这么帮的知道吧?要你多为自己设想。这事情不应该这样,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兄弟么?以后你真要想清楚才去做,不要损己利人懂?”
我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插手。”
“我当然不插手,我也让周若婷别插手,她应该不会吧,不然不会给我打电话!”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也好,你这么一受伤,我还想通了一件事呢,欧晓菲那边更好说了……”看我瞪着眼睛,老板娘又道,“别乱想,我不是说你受伤受的好,我意思是事情已经这样,不让它白过,有失必有得。”
我不说话,心里失望之极,最后那一刻我还是救了东小北,结果他还是不管我的死活,我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也许是我触及他的底线了吧,但真正计算起来,这逻辑就有问题,我是做错了,但我是被动的错,我没有他认为错的那么离谱……
我是不是就要这样失去一个哥们?我不知道,很显然我不愿意,虽然我确实失望!
周若婷很快带了医生回来,男的,要给我插针管,我道:“不用插了,我要出院,现在马上就走。”
“怎么可以?”周若婷很大反应,“不行不行,出了问题怎么办?
医生道:“小伙子,你有轻微脑震荡,还有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而且你全身多处软组织有伤,我建议你至少住上两天才考虑出院。”
“我说了我要出院,我一天都不住,我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