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薄情寡义是一对,薄情的男人必定寡义。
而那些所谓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侠客,又有几个真正为了朋友断颈洒血,多半还是拜倒在了柔情女子的石榴裙下,那温柔摄魄的柔情冢当然比刀剑无眼的江湖厮杀更加的吸引人!
岳阳公主生在皇家,她看不透皇上的心思却能将男女之事看的通体透明,从小过着优渥生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刘惜容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杞人忧天,色是把刀,情是把刀,时光更是一把刀,色悬挂在徐风头顶,情冷竖在岳阳公主面前,而时光,则是横亘在两者之间!
这无情的岁月长河可能就此冷淡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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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将那乌烟瘴气的唐州浇的更加阴冷!
远处的轰鸣声四起,时时划过一道道冷酷闪电,惊雷滚滚,闪亮的劈开乌云深处的那一抹浓烟,拨云吐雾的阴霾已将天空遮的无处可露,无情的嘲笑着痛苦万分的人间。
这阴冷,已经深入到唐州百姓的骨髓里面去了!
空旷的街道上无一人出入,门户皆闭,一片漆黑!
又是一道青光,勾勒出胡同深处墙角下的一个轮廓,是个发髻凌乱的女子,雨水无情的拍落而下,女子并不躲闪,那柔韧的肌肤将水花四处迸溅,大红的薄纱全无飘逸之感,紧紧的贴在女子修长的双腿之上,丝滑的没有穿鞋的玉足曼妙的划过清淡的水洼,锁骨流下的一滴水珠带着风韵重重的落入尘泥。
那一抹潮湿的秀发,裹挟着发寒的凄风,将那一张神秘的面庞深深的遮住,看不清任何表情。
一声滚雷惊落,她仿佛听到了一个阴凉凄冷的声音:“小人行险,天道不爽!男人口是心非,刚愎自用,女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莫道报应轮回,报应不遭有心人,莫谈人心冷暖,人心似海乱纲伦。岂非一手遮天,权利之下徇私弊,岂非浪尖风口,事无不可对人言!且恨且恨,恨需血润,借男人阳刚之流暖,换灵魂乱世之偿还!”
女子向前行走,并不作答,脚下的石子已将玉足划出斑斑血迹,殷红鲜血如暖流班绵绵而出,染红了一方水洼!女孩不知道疼痛,丝毫不在意,任由血流成河!
不久,那声音再次响起:“你来自何方?”
女孩目光空洞,声音颤抖:“阴间!”
“你去向何处?”
“烟火!”
“你意欲何为?”
“索命!”
那神秘的声音感慨道:“很好很好,这是你的使命,去吧!让他们恐惧的颤抖吧!”
一路血红染地,女子带着仇恨,消失在了寻常巷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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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弓和徐风等人入城的时候,天色已渐渐黑暗,昨夜一场大雨,浇散了唐州城鬼怪杀人的阴霾,夜色静谧,弦月高悬,清冷的大街之上只有这几个人!
陈长弓愣了一下,前进并未停滞!入得他乡之地,州与州之间的差距便逐渐的显现出来,唐州的地面斑驳破旧,常年失修,那原本平滑的地砖朴实而苍老,如今也已不堪重负,劣迹斑斑!
两侧的民房颇显老旧,生锈的铜钉和脱落的墙皮像是在述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趴在一家门口的土狗,失魂落魄,眼神中没有任何杀气,如被人勾去魂魄一般!
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慕容念双手紧紧的握住帝无邪的右臂,恐惧的说道:“无邪哥哥,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怎么一点烟火气没有?家家户户闭着门,连灯也不掌,好像是在防着什么?”
一脸愤愤不平的穆惜月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颤抖,若不是走在众人之间,此刻只怕是已经倒了下去!
相比之下,年龄稍长胸脯和屁股蛋自然也稍长的吴潮儿和王欣则是要显得老成一些,默默前行,并不出声!
这偌大的一座城,此刻宛若一片死海,这几人犹如孤舟一样泛舟湖上,随风漂流!
巷子的拐角,一位老婆婆面色狰狞,身上的衣物有些潮湿,夹杂着几缕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下,本就不白的脸上几处黝黑,皱纹展现出时光的沧桑感,手中一个近乎发黄的包子已经被啃掉了一半!
老婆婆破衣烂衫,那粗布麻衣本是白色的,可现在黑的就像是头发一样,掩埋在如墨一般的夜色之中,若不细看,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孤魂野鬼!
老婆婆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好像是一首民间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