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实在是太难改变了。
挤压的情绪和漫长的压抑像是头上的天花板。
终究在某一天她压抑着说:
“江流,你能多陪陪我吗?”
“我也想,但我这边忙得很。”
江流拿起手机对着身后看了看,全都是锅碗瓢盆。
他在学校食堂找的兼职。
“好吧,那你别太辛苦。”
林素恩挂断电话把头蒙在被子里。
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堆积的负面情绪终究会成为一片汪洋大海。
她越来越瘦。
但这些江流都看不到。
坏事成双,很多与她同一批的女孩都走了。
有的是被公司踢掉。
有的是自己走的。
没机会出头,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林素恩懵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室友一批接一批的换。
她既害怕自己被踢掉。
也害怕自己不被踢掉。
如果被踢掉就代表着,自己白白浪费了几个月。
如果不被踢掉,自己提出解约的话就要赔钱。
可是不解约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
她没有任何倾诉渠道,终究在某次练习结束后崩溃大哭。
江流,我该怎么办呢?
她拨江流的电话根本就拨不通。
疑惑和猜疑在心里疯涨。
本就敏感的人在负面情绪压身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瞎想呢。
她最近一周加起来和江流说话的时间,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他总是很忙。
会不会在大学里认识新的女孩了?
是不是早就腻了?
是不是嫌我烦?
除了一遍一遍的拨江流的电话,她没有任何办法。
但那天整整一晚上,江流都没接电话。
她睡半个小时就会惊醒,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有没有回信。
她担心的打给江流的妈妈:
“阿姨,江流怎么了?”
“啊?流子不是在学校里呢吗?我问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