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大人,你也有仇家?
黄豆豆想起昨天他和隗水的对话,那个什么追了他一千年的大人,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该问吗?
“是那个黑魄?”忍了不到半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姑娘迫不及待的问道。[[〈不说出来,黄豆豆觉得自己会憋死。
银魂稍微的楞了一下,马上恢复常态,淡然笑之,“对,是他!”
因爱生恨?神仙们谈恋爱也像凡夫俗子们一样爱之深而恨之切吗?黄豆豆既然不想再让银魂误会自己,忙打消继续追问的念头,回头去找消失在人群中的周七金,“那老头挺烦人的,神神叨叨,但是我觉着他的功力不比我爸差,你还是小心些,别让他看出来你不是这世间的人。”
银魂本想黄豆豆继续问下去,他就告诉她全部真相。为了找到她,他寻遍三界的每个角落,直到有一天,踩着云头飘过一座青山,小小的她赤着脚站在绿水里,低着头认真的给一只鸟洗澡。
离上一世看见她,时间过去一万多年。
她是九层天间看管莲花仙池的小宫娥,一日里,素来清净的花苑闯进一位浑身是血,丝凌乱的绝色男子,没等她过来招呼,那人一头跳进碧波荡漾的圣水湖里,受到惊吓的她查看了附近有无其他仙人之后,折回湖边,玉手托腮,坐等那男人主动跳出来。
等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困顿的她迷糊的睡醒,现第一缕日光已经照在莲花仙池的石壁上。圣水湖不是谁都能藏得住,表面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实质上水下杀机四伏,数不清的风刃,迷阵,空间漩涡,即使是法力无边的上仙大人,也不可能呆在里面过半个时辰。
湖面上平静的不可思议,小仙娥心地善良,默默地为那男人念了一通六道金刚咒后,准备继续去照顾她的一池莲花。
捶了捶酸软的膝盖,一低头现脚底下躺着颗光洁圆润的珠子,阳光下晶莹闪亮,比那莲叶上的晨露还要纯净漂亮。
小仙娥一直没想通当时为啥要吞下那颗珠子,等觉自己做了傻事想抠出来,已经无力回天。
莲花仙池依旧清冷安静,那是九天之上被人遗忘的地方,日子很快过去,三年后,小仙娥生下一个小男孩,一下子就打破了仙界保持多年的圣洁,小孩子落地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投下凡间轮回,而她……被推下诛仙台。
他与她,曾经有过交集。躲过仇敌的追杀,却不慎把怀璧丢在莲花池边,想寻回时,怀璧已经在她腹中化胎成型。
金蝉子一直都是她的儿子,只不过记忆被封印了上万年,她已经忘记当年那纵身跃入圣水湖的男子。
……
“想什么呢?”黄豆豆狐疑的拉了一把银魂,转头又看向别处。
车站里乱糟糟,银魂被她一推搡,撞到身边的人,耳边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跟我走!”一只胳膊死死的抓住他。
黄豆豆不知被什么吸引,并没有现身边的异常。穿过拥挤的人群,银魂被人带离车站,推上路边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怎么还没有通知车?你这手腕失血过多,不能耽误太久……”
“……银魂?”回过头,黄豆豆一声惊呼,地上掉着把黑伞,而银魂已经不知去向。
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黄豆豆惊慌的捡起黑伞,“大爷,看没看到我身边的男人去哪了?”长椅上一老汉叼着烟袋,黄豆豆记得他一直坐在这里的。
“几点了?我没有表,不知道。”老汉摆着手跟她大声喊到。
这还有添乱的,黄豆豆心惶惶往外跑,一小孩扯住她,“漂亮哥哥被一个老头带走了。”
卧槽,周七金,你和我玩阴的,姑奶奶刚过誓,谁再敢伤害银魂大人,我定打得他魂飞魄散。
冲出客运站,大街上来往的陌生脸孔,让黄豆豆无比的焦躁,茫茫人海中,上哪去找银魂?
在车站附近转来转去,问了好多人,除了看见她就躲的,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银魂。失魂落魄的蹲在路边,黄豆豆强稳住心神,想用鬼眼看看周围有什么蹊跷之处。
在车站里,她没有告诉银魂这周七金头顶盘旋的死气,昨日就看到他蜡黄的脸色,只当他大限之日已到,没放在心上,如今这个竟然帮了她的大忙。
往田家湾方向,隐约的有些异样,黄豆豆瞬间明白过来,“西南方向的极阴之地!”
再说这边,银魂撞到那人,心下就知道这周七金未死心,过来挟持他,为了保护黄豆豆,他假装顺从,跟着他出了候车室。
虽然眼睛看不见,法力极弱,银魂的第六感极为灵光,车上除了周七金,还有三个人。
面包车出了镇子拐上一条土路,有人终于按耐不住,吹了个口哨,淫笑着说道,“周老头,你他么的越来越地道了,知道二爷好这口,弄了个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给爷,一会儿找个地方,让爷先爽一爽!“
周七金一听,将身子挡在银魂前面,脸色难看的说道,“二爷误会了,这位是我请来的朋友,并不是什么烟花之徒,二爷想泄火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那位叫二爷的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觉得颜面扫地,气哼哼的骂起来,“周老头,我今天就碰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我不会把你怎样,烦请余老大停个车,我这就带我的朋友下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得罪了!”
“二黑子你给我闭嘴,走哪都管不住你那老二,敢打周七爷的主意,你他么的活腻歪了!”开车的余老大不耐烦的大声骂着,回头瞟了一眼周七金和银魂,冷冷的说道,“周七爷,你那朋友眼睛不好使吧?我们哥几个大老远过来,可不想再空手而归,这回要还是废坑,也别怪咱们兄弟翻脸不认人。”
周七金仍绷着脸,不悦的回道,“余老大,若不相信我,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各走东西;若是信得着我,就别让你兄弟惦记我的朋友,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义字,没有万分把握,我也不会联系你们。”
余老大威胁的话没奏效,车里的气氛变得尴尬,二黑子啐口吐沫,晃着拳头朝周七金比划一下,坐正了身子。
山路颠簸,行了一段之后,开车的余老大突然一个刹车,车里人前翻后仰,二黑子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周七金的脑袋,“周七爷,三个月前,我家兄弟失踪,有人说,你见过他,是真的吗?”车前座,余老大掏出一个烟卷点上,猛吸一口恶狠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