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
齐默勋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宽阔的草坪,欣赏着后院烈日炎炎的夏日景色。他低头,看了眼早就黑屏的电话,很久,忽然冷笑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冷酷的扎眼。
心中,一个声音在吞噬他心中的柔软,高呼:perfect,迟阳——你完了!
程爱瑜的周末,几乎是睡过去的。
但周日的晚上,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差点给从睡梦中惊醒的程爱瑜,气的抄家伙。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整理了下睡衣,并伸手拢着头发走到门口,给死党开门。
“要死啊程爱瑜,我还以为你被人谋杀了呢!”
“哈——顾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敲门声,已经超过了扰民的限定分贝。如果我是你邻居,我都要投诉了!”程爱瑜打了个还欠,开门放顾繁华进来,顺手带门时微微斜了她一眼,“我不是给过你钥匙吗?又丢了?”
“嗨,我上次走的匆忙,忘到你家了。我说,你不会睡到现在吧,你也不怕睡的脸肿,给我换衣服去,我带你出去happy一下!”
从玄关的盒子里找到程爱瑜的家门钥匙,顾繁华伸手要抛给死党。却见程爱瑜摆了摆手,“你自己拿着吧,下次别那么砸门了,回头吵着杨奶奶他们……”
顾繁华把钥匙随手扔包里,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完全像是在自己家那样随意的走进了程爱瑜的客厅,并拖着死党往房里走,边走边说:“你说你,这样子哪像是去部队采访的,我看到相似从疯人院刚出来的。哼,打你手机,你关机,座机占线,网上无踪影,就差没升天了——你这是要闹哪样啊,玩人间蒸发也要提前打个报告好吧!”
“顾姑娘,没有谁玩人间蒸发前会打报告。还有,我手机没电了,电话没挂,今儿睡了一天,没上网。至于升天嘛……是神话和迷信思想,希望你作为新时代的职业女性,一定要彻底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想作风!”程爱瑜一回到卧室,就又往床上爬。
顾繁华一把揪住她,“你给我下来,换衣服跟我走!”
火速的把程爱瑜塞到浴室里,顾繁华又开始动手给她收拾床铺,动作熟练异常,大概应了程爱瑜的那句话:顾大小姐是千金之躯,老妈子的心。
不过,她这老妈子,只专职为不清醒时候的程爱瑜服务。
程爱瑜在浴室里洗漱着,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呵斥的尖叫——
“程爱瑜,你又把手机放枕边!”
“臭小鱼,你别告诉我,你枕着电话睡了一天!”
“啊啊啊——程爱瑜,电脑你也能睡身下,不怕硌啊!”
在第四声尖叫发出前,程爱瑜推开浴室门,扶着门框站着,偏着头无辜的看着顾繁华,缓声开口:“繁华……我今天有点累,能不能不出去?”
“我打算给你接风洗尘,你——等一下,程爱瑜,你脖子上是什么!”顾繁华话说一半,刚好抬头看向程爱瑜,目光从她胸前的那一片春色扫过,瞧见的绝对不是春色,而是春色无边时剥下的种!
看着顾繁华复杂的目光,程爱瑜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去,手下意识的捏住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的扣子,脑袋里瞬间就炸开了,有种被捉奸了的感觉。
顾繁华就立在她跟前,看着她遍布青紫的肌肤,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吻痕——
大片的,程度不同的吻痕。
虽说没有亲眼见证落下的情景,但也能从这吻痕中感觉到那深切的。
这……得是多么饥渴的索求啊!
“鱼儿,你……你和他……还是苏……”顾繁华担心的望着程爱瑜,到了嘴边的名字,却叫不出来了。
程爱瑜触及是淡淡又的目光,轻轻地阖上了眼帘,不自觉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她身上有哪里只是胸前的这片?后被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紫斑驳间,遍布着的是他的情浓,轻咬的粉,重吮的紫,加上他昨儿早上那发狠的劲儿,估计着她这前胸后背早没几块能见人的地儿了。
“景煊。”程爱瑜从回忆中抽离思绪,睁开眼睛,眸光淡漠的扫过满眼担忧的顾繁华,缓缓转身,低头边打开浴缸的注水阀,边说:“是景煊。”
“你和他又……”做了?
顾繁华快要想不开了,难道她真是出了名的乌鸦嘴?记得在程爱瑜决定要去参加这次采访时,她就玩笑的说过,并且当晚在程爱瑜的包里,塞了盒杜蕾斯。那么现在看来……全中了!
抬脚试了试水温。
程爱瑜脱掉睡衣,随手丢到洗衣篮里,就抬脚不如那注满温水的浴缸中,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我和他,在玩一场爱情游戏。繁华,祝我早点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