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一到家,就累瘫在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恢复了精神。
苟小小第一次醒来,已经是雨过天晴。
她躺在病床,烧得稀里糊涂,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全身缠着绷带,又昏睡了过去。
就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闫氏被送到家中,同样也发了高烧。
刘主任趁她虚弱,欲行不轨,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幸好连长及时赶到,把因病重而无力反抗的闫氏从刘主任那双龌龊的爪子中救了下来。
闫氏和连长来了一场面对面的交心,之间的距离更进一步。
闫氏为此而窃喜,觉得这段时间受得一切苦遭得一切罪都是值得的。
苟小小高烧褪去之后,低烧又持续不断。
好几波人来医院探望她,都没见她醒过。
某人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日夜守护在病床边,直到被连长亲自召唤走。
洪秀珍守在苟小小的病床边,不厌其烦的听周围几个小孩儿问苟小小啥时候醒来。
“你们几个别吵。她休息好了,就醒了。”
几个小孩儿对彼此打悄声的手势,“不要吵,不要吵——”
被召回营的任良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他组织了一支队伍,趟过河水翻过山头,清理山路上的障碍物。
连长没有跟去,他把闫氏从家送到医院,又把任务交代下去后,回营就接到某个旅部的首长打来的电话。
这位旅部的首长,就是薛丹凤的父亲。
薛旅长在电话里听到女儿的哭诉,一时又气又心疼,接着就让她把连长找来,说要好好教训连长一通。
连长和薛旅长通话的时候,薛丹凤就在连长跟前,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红肿。
薛旅长在电话里把连长骂得狗血淋头,责怪他没有保护好该保护的人。
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没处理,薛家父女又在这儿生事儿,连长心烦不已,不顾对方身份,就喝断了电话那边薛旅长骂骂咧咧的声音:
“能不能消停点!你闺女差点儿被泥石流活埋?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张!她一根头发都没有埋进去!身上都是泥咋说?你们爷俩儿当我傻?下那么大的雨,身上要有泥早就淋干净了!当时淋雨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再说她也没淋多少雨!你闺女还好好的能找你告状,到现在我这儿还有个小姑娘没醒呢!你们少在这儿跟我没事找事,赶紧派人来把你宝贝闺女接走!你不舍得她受苦受累,就别让她当兵!”
连长把电话挂断,看向一旁装可怜的薛丹凤,眼中一片冰冷。
“等你爸的车来,赶紧给老子滚!”
听到他愤怒的咆哮声,薛丹凤怔住,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连长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愤然起身向外走去。
他刚走出门,桌上的电话机铃声响起。他丝毫不予理会,大步离开。
电话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却无人接听。
薛丹凤孤零零的坐在办公室里,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他是连长,她现在也当上了连长。两人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更远了…
这样的事实,跟她设计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傍晚时分,任良带队回来复命。
他和他的小分队完成了道路清障任务,并在障碍物中排了两颗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