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岳将军告了长假,说是要游历修养,虎啸国崇正帝反倒是给岳将军封了侯位,这一年来,岳将军走了不少地方,每隔月余,皇后娘娘就会收到岳将军从各处寄来的信笺。
江月芜刚好看完信,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睨了雪儿一眼,“就你什么都知道。”
得了江月芜的夸赞,雪儿更是得意了起来,“那是自然,这些年雪儿伺候皇后娘娘,就连皇后娘娘一皱眉,雪儿也能猜出皇后娘娘皱眉的缘由。”
江月芜虽是龙吟国一国之后,母仪天下,龙吟国人人都知道,他们龙吟国有一个独宠后宫的皇后娘娘,不仅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朝堂上,也能给皇上一些好的建议,这些年龙吟国的繁荣,皇后娘娘功不可没,人人敬仰这个一国之母,但在昭阳殿伺候的宫人们,对皇后娘娘不仅仅是敬仰而已。
皇后娘娘除了威仪,还让人感到亲切,而昭阳殿的大宫女雪儿和皇后娘娘最是主仆情深。
江月芜眉心一皱,“你这人精,那你倒是猜猜,本宫现在皱眉是什么缘由?”
雪儿打量着江月芜,故作沉思,突然眼睛一亮,“奴婢猜,娘娘是在想,都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皇上今晚怎么还没到。”
话落,江月芜一怔,迎上雪儿促狭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那熟悉的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嗓音……
“哈哈,看来是有人想朕了。”人未到,声先至,话刚说完,一袭明黄锦衣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丰神俊朗,贵气逼人,正是雪儿口中的皇上封亦溟!
打趣了当今皇上和皇后,雪儿倒也没有慌张,因为她知道,在皇后娘娘面前的皇上,不是一国之君,只是皇后娘娘的丈夫而已。
不出任何意外的,雪儿留意到皇上如往常一般,一进门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的存在,雪儿看了安谧一眼,眼里的促狭更浓了些,见封亦溟走近江月芜,雪儿这才福了福身,默不作声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封亦溟和江月芜二人,封亦溟自然而然的拉起江月芜的手,眼里的温柔似能将人溺毙,“让你等急了吗?走吧,去用晚膳。”
拉着江月芜起身之时,瞥见桌子上的信,浓墨的眉峰不由得皱了皱,“岳文臣又来信了?”
那岳文臣,游历就游历他的罢,却还月月给月芜来信,若不是他也知道每次岳文臣来信的内容,他还真会以为,岳文臣根本没有放下月芜呢。
江月芜点了点头,声音柔柔的响起,“文臣哥哥刚从凤息国离开,下一站,可能是咱们龙吟境内了。”
龙吟境内?封亦溟眉心更是紧了紧,“他和凤飘雪现在如何了?”
这是他最在意的,这个岳文臣,堂堂的虎啸战神,在军事上的才能,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可如今是怎么回事?一年的时间,都不能抱得美人归吗?这哪有战神的风度?
江月芜明白封亦溟的心思,苦涩的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哎!端是看现在文臣哥哥很快乐,不就已经很好了吗?”
封亦溟见江月芜叹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嘴角,似要将她嘴角的苦涩给抹去,“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搞定,堂堂战神,朕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了,若真是这样,那他也枉费舅舅那么器重他了农家弃女之秀丽田园!”
江月芜唇角上扬了几分,文臣哥哥在军事上的能耐,是整个天下人尽皆知的,她也知道,文臣哥哥的魅力可以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凤飘雪对曾对文臣哥哥那般喜欢,可是,这六年之中,她的身旁一直都有一个对她一心一意呵护备至的男人,便是铁石心肠,怕也终究会被感动。
这一年来,文臣哥哥最随着凤飘雪的足迹,可也只是追随而已,也没有传出半分好消息,想到此,江月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文臣哥哥每次来信,都只说沿途的趣事,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飘雪带回去。”
封亦溟最是看不得江月芜愁眉不展,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要拉回她的注意力,“迟早是会的,毕竟,六年前,凤飘雪和岳文臣是成了亲的,二人可是夫妻!”
“可妙手公子和飘雪……”江月芜皱眉,她后来也得知,原来在凤息国,妙手公子就已经是凤飘雪的夫,虽后来自请休书,可这几年,看各地不断出现的回春坊,就连江月芜也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太过让人纠结了些。
甚至是她也不知道,该希望凤飘雪和妙手从续前缘,还是和文臣哥哥比翼双飞。
“罢了,他们怎么选择,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便是操心,也无济于事。”封亦溟蹙眉道,心中想着,下一次岳文臣再来信,他得想方设法拦截了,她的妻子,他只许她每日都快乐无忧,怎能让别人的事情,让她烦了心?
江月芜似明了封亦溟的心意,挥握着他大掌的手更觉得暖了些。
是啊,他们怎么选择,其他人干涉不了,端是要看飘雪的抉择了!
只是,如今的飘雪,她心里住着的那人,到底是谁?
江月芜不得而知,或者,就连凤飘雪自己也不明白,如今她心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六年的时间,她四处游历,几乎已经走遍了整个大陆,此时的凤飘雪,站在一农庄外,一袭大红色衣裳,在夕阳的映照下,被微风吹着,好似一团跳跃着的火焰,六年的时间或许在江月芜的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但在凤飘雪的身上,似乎已经将这个如烈焰一般的女子,淬炼得更加成熟,不再喊打喊杀,肆意张狂,举手投足之间,既有公主的高贵优雅,又蕴含着和她那一身火红相得益彰的爽朗。
“姑娘,老妇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还是老妇女儿出阁前住的地方,许久没人住了,还请姑娘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