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微怔,“要死了的人吗?二哥,五弟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说不定要死的人,不仅仅是我而已,活着的你,可要继续,好好的活着!哈哈……”
他的这个二哥,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他们毕竟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啊!
封亦溟的登基,浇灭不了封焱的野心,那眼底的*,依旧没有消散啊!
好,很好啊!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封焱的野心不死,封亦溟的皇位,便不会太平,要死了吗?即便是要死了,他也要看着封亦溟和封焱继续斗下去,最好是两败俱伤啊!
封澜的笑声,让封焱头皮发麻,似乎是不愿多理会这个人,封焱从宫人的手中拿过酒杯和酒瓶,斟了满满一杯,送到封澜的面前,冷哼一声,“老五,你猜,这杯酒下肚,你还有命吗?”
封澜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那酒杯上,随即对上封焱满是恶意的视线,久久不语,锐利的眸子眯了眯,“看来,他是要让二哥你亲自送我上路啊!”
封焱挑眉,亲自送他上路么?封焱倒觉得,这一定不是封亦溟仅有的目的,他是要让自己亲眼看着封澜死,同时也要借此机会,敲打着他,让他明白,自己在他的手中,他若是想玩什么花样,随时都有可能落得和封澜一样的下场。
“老五,我们两人斗这么多年,最后你却死在封亦溟的手上……”封焱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轻的似乎只有和他十分靠近的封澜才听得见。
封澜却不喜欢这个说法,对上他的视线,“二哥,你若不小心,你也会和我一样,所以,你不必太早的幸灾乐祸。”
“哼!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封焱利眼一眯,将手中的酒杯朝着封澜靠近了些许,“喝吧!”
封澜敛了敛眉,目光却是从江月芜的身上扫过,嘴凑近酒杯,在封焱的伺候下,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朗声喝道,“好酒,好酒啊!”
封澜闭上眼,似乎是在等待着毒性的发作,只是,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他却依旧没有察觉到丝毫动静,眉心不由得皱了皱,就连在等着封澜倒地而亡的封焱,也是皱了皱眉。
封亦溟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深邃的眸子中,风云变幻,他封亦溟做事情,又怎会让他们揣摩得透?他素来都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啊!
敛眉,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意,封亦溟朝着两兄弟靠近了几分,锐利的目光从二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朗声道,“封澜,你毒杀先帝,罪不可赦,朕今日便赐你五马分尸,便由你二哥贤亲王封焱亲自执行吧!你……可满意?”
看到封澜顿时变得惊恐的脸色,又瞥见封焱眼中的抗拒,封亦溟满意的一笑,好看的眉毛一挑,“贤亲王,你该不会抗旨不遵吧?!”
抗旨不遵?这可又是大罪啊,封焱又会作何选择?
“封亦溟,你休要太过分了!”封澜咆哮出声,原来,他所等到的毒药,并没有,那不过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酒罢了,封亦溟的狠辣,还在后面!
五马分尸?这在龙吟国都算得上是一种酷刑,和凌迟归于一类,虽然很少出现,但是在,却也曾有见过几次,五马分尸,封澜单是想到那个画面,便浑身止不住颤抖,心里下意识的排拒着,封亦溟啊,他是真的想要让粉身碎骨么?
“过分吗?”开口的不是封亦溟,而是江月芜,江月芜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她倒是觉得这个处置是再好不过了,五马分尸,呵呵,封澜差点儿伤了她最爱的人,理应得到如此的报应。
挑眉,江月芜目光扫过封澜,随即看着台下的百姓,朗声道,“各位,五皇子封澜刺杀先帝,你们说说,皇上如今对他的处置,可算是过分了?可算是有半分重了?”
江月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好似他真的就是该母仪天下的人,这份气势,在场的百姓看了,皆是打从心里不会对她的话提出半分质疑,皆是附和道,“皇上圣明,皇后娘娘圣明!”
江月芜嘴角微扬,满意的笑了,转眼看向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的封澜,江月芜意有所指的道,“封澜,你听听,这可不过分,这是百姓们的声音,你敢说,百姓们的共同呼声过分吗?”
封澜脸色白了白,目光闪烁着看着那些看着好戏的百姓们,“圣明?该死的圣明!你们看着,你们等着,终有一天,你们的圣明皇帝会带你们走向怎样的境地!”
封亦溟眼神一凛,却是没有理会封澜的胡言乱语,这个时候,百姓们只会将他的话,当成疯言疯语,又怎会当真?
目光转向脸色阴沉的封焱,淡淡的道,“贤亲王,朕还在等你的答案呢!”
封焱身体一怔,浓墨的眉峰皱得更紧,所有的注意又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封亦溟啊封亦溟,他是存心让自己来执行这封澜的这个刑法,到头来,百姓们不会记住封亦溟的残忍,而是会将他封焱的残忍,牢牢的记在心中了,封亦溟,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毁了他以后百姓们的积淀啊!
手紧握成拳,对上封亦溟那深邃的眸子,封焱利眼眯了眯,二人的视线交汇着,似乎是在互相挑衅,封亦溟也在等着看封焱何时会妥协,终于,沉吟了片刻,封焱敛去了那满心的不甘,朗声道,“微臣遵旨!”
封亦溟眉毛一挑,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掌,“那就劳烦贤亲王了,你们兄弟二人旧也该叙完了,是时候该上路了!”
封亦溟说话之时,目光幽幽的转向了封澜,五马分尸,这个处置,似乎依旧让封澜无法接受,但是,无法接受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
封亦溟一声令下,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原本负责监斩的官员,便安排好了五匹马,断头台下围观着的百姓们,也在侍卫们的疏散下,空出了一片很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