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更是刺激到了封焱,心中禁不住低咒,该死的!他当真是如此可怕了吗?这两天,不止一个人被他吓得这般惊恐了。
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个宫人,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那顶轿子走去……
心中纠缠着凌厉的恨意,都是封亦溟,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封亦溟所赐!
不过,此刻,他倒是有些不愿去午门,封澜斩首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昌都城流传了开来,想必今天一定许多人都会去凑热闹,若是他出现,势必会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以往,他封焱从来都不会惧怕谁的目光,可是,现在他却……
他不得不承认,他讨厌看到那些人因为他的眼睛而流露出来的惊恐,害怕,以及同情……
他封焱,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理应得到别人的瞻仰,不是吗?可是……今日,他又如何能够逃得掉?!
封亦溟是想羞辱他,彻底的羞辱他啊!
皇上的步辇出了皇宫,一行队伍,声势浩大,甚至有封寂带领的御林军开道护卫,步辇之上,江月芜和封亦溟十指相扣的坐在上面,今日新帝登基,虽然没有安排游行庆贺,但大街小巷的百姓们都张贴了喜庆的贴画,以示庆贺。
百姓们看到新皇的步辇,皆是夹道欢迎,高唱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浪潮一样,一阵高过一阵。
江月芜看着百姓们的热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封亦溟的耳边缓缓开口,“百姓,无论是哪里的百姓都是一样淳朴,他们就跟我们虎啸国的百姓一样,不一样的,是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罢了。”
封亦溟淡笑着点头,想到什么,握着江月芜的手紧了紧,“月芜,你可想念虎啸国了?”
“是有些想念,云少寒表哥和永乐郡主以及他们的孩子不知道可好?还有白染,文臣……”江月芜连笑容之中都好似带着思念,一个一个的数着名字,可刚说到此,却感觉到封亦溟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江月芜意识到什么,嘴角的弧度顿时大了几分,立即改口道,“岳将军,还有好久没吃糖火烧了,月芜也想念得紧。”
情不自禁的将头靠在封亦溟的肩膀,心中暗道:这个封亦溟,现在还吃文臣哥哥的醋么?还真是……可爱得紧!
江月芜正如是想着,便看到封亦溟的脸瞬间放大,下一瞬,便感受到双唇被吻住,耳边“万岁千岁”的高呼声,顿时变成了一阵阵的抽气声……江月芜心中亦是一惊,封亦溟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吻她?!
在场的抽气声,一阵高过一阵,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步辇之上,他们的新皇竟在忘情的亲吻皇后娘娘,这……众人呆愣了片刻,不过仅仅是片刻之后,众人便找回了自己的神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皇上皇后娘娘恩爱如斯,实乃万民之表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这一声高呼,在场的百姓也都竞相高唱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月芜听着那些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回荡,随着步辇的往前行进,百姓们的热情都好似被封亦溟对江月芜的那一个亲吻而点燃了一般,高呼声似乎还在不停的高涨,久久不绝于耳。
因为封亦溟突如其来的吻,江月芜的身子几乎是瘫软在了封亦溟的怀中,心中暗自责怪封亦溟的大胆的同时,却是情不自禁的在回应着封亦溟的吻,在江月芜看来,反正都是已经被大家看见了,倒不如好好享受。
而封亦溟此刻眼里只有月芜,哪里还有那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他承认,方才在听到月芜那般请你的叫着岳文臣的名字之时,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些酸意冒出来,他自然是知道,月芜对岳文臣只是如兄长一般看待,以前他明了这一点,倒是不介意月芜对岳文臣的关心,可是,现在却……
亲吻着月芜的唇,似乎是想将月芜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他的身上来,心中禁不住暗自自嘲:封亦溟啊封亦溟,对于月芜,你的心胸似乎越来越狭小了。
为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封亦溟对江月芜的占有欲太过浓烈了吗?不,是日渐浓烈了!
一吻方休,江月芜红着脸将整张脸埋进封亦溟的胸膛,手揪着封亦溟身侧的衣服,皱了皱眉,嗔道,“你怎能在这样的场合吻我?被百姓们看到了,定要以为他们的新皇是沉迷于女色的君主了!”
沉迷于女色吗?没有谁比江月芜更加知道封亦溟是否沉迷于女色了,如果说封亦溟真的是沉迷于女色的话,那么便只是沉迷于她江月芜温柔乡罢了。
嘴角自然而然的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脑中浮现出方才那一吻给她的冲击,暗自腹诽,这封亦溟,是越来越热情了!
封亦溟一手轻揽着江月芜的肩膀,听到月芜的娇嗔,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大了些许,夹杂着些微满足的意味儿,低沉浑厚的嗓音,似乎还残留着几分热情后的性感余韵,在江月芜的头顶响起,“你没听见吗?他们都在高唱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爱呢,即便是他们将我当成是沉迷女色的君主又如何?我就是要宠着你,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宠着你,疼你入骨,谁若要反对,便是我封亦溟的敌人!”
封亦溟一字一句的宣告,月芜一直都值得他如此对待,对于月芜,他又怎么会吝啬表现爱呢?
江月芜心中一暖,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眼中晶亮的光芒闪烁着,对上封亦溟深邃的满含宠溺的双眸,二人对视了片刻,江月芜猛地往上,诱人的双唇再次覆上封亦溟的唇。
江月芜的举动,让封亦溟心中诧异,饶有兴致的挑眉,月芜忘记了现在他们正处在百姓们的视线之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