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绿芽也被飞翩找到,早已经出了院子,被安置上了马车,不过,绿芽却是在马车之中,等待着江月芜,她要亲眼看着姐姐安然无恙,终于看到江月芜和怀中刚出生的小婴儿被溟王抱着走了出来,正要下马车,飞翩却强行将她拦住,绿芽抬眼对上飞翩眼中的担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即放下了车帘,她已经看到了小姐,已经安心了!
江月芜被封亦溟安置到马车上之后,江月芜却是撩开了帘子,招来了追电,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小女婴,一边开口道,“一个不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们不能为自己留下祸患!”
封亦溟和追电皆是一怔,他们又怎会不明白江月芜的意思,她不能让詹家的那些人活下来啊!
“你会用毒,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封亦溟沉吟片刻,亦是同意江月芜的决定,江月芜说得不错,一旦留下来,将会是祸患无穷,月芜这是在为他们的以后考虑啊!
反正,他手上的人命多了去了,不在乎多詹家一门!
封亦溟眼底划过一抹冷冽,都说杀业多了,将会不得好死,但他却不在乎,他只要今生和妻子女儿安安稳稳的就好,除掉那些祸害,是对月芜母女的保护,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江月芜河封亦溟相视一眼,封亦溟却不知道,此时江月芜心中也是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对她心爱的人造成威胁的,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转眼一月过去,自那日从詹灏的手中脱身之后,封亦溟便一月没有再出门,硬是要在昭阳殿中陪着她们母女二人,一月的时间,小余儿长大了不少,甚至还能自己坐起来,到处找玩的。
江月芜没有养过小孩儿,但从别人那里听说,小余儿一月便能自己坐着找东西,确实是让江月芜吃惊不小。
这段时间,封亦溟亲自伺候着母女二人,不过,有一点儿,却是让江月芜哭笑不得,女儿和封亦溟甚是亲近,平日里都是一脸的笑容的待在封亦溟的怀中,任凭父亲抱着,可是,每次到了要替小余儿洗身子之时,只要是封亦溟动手,小余儿便会哭个不停,一直到封亦溟离开,小余儿才会停止哭泣。
江月芜偷偷的在一旁看着,竟觉得分外怪异,小余儿哭泣挣扎的画面,让她禁不住联想到一个女子喊非礼的画面。
想到这个,江月芜还禁不住暗自怪自己多想,小余儿才多大?明日才到一月,又怎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封亦溟是她的亲爹爹,小余儿又不是大姑娘,又有什么瞧不得的?
江月芜虽是如是想着,可终究还是让茵茵亲自替小余儿洗身子。
不过,倒是封亦溟失去了这个差事,心情低落的很,总是跟江月芜抱怨,都说女儿长大了,要离开爹的怀抱,但他们的女儿,还这般大小,就跟爹爹生疏起来了,不知道长大了还认不认他这个爹。
又说,早听闻女儿和爹亲近,可谁知,他想多照顾女儿,替女儿洗个澡,都被当贼一样防着,还不如生个儿子……
又说,等她身体恢复了,得赶紧再生一个儿子,要让那小丫头片子后悔!
一想到此,江月芜就禁不住笑出声来,封亦溟很疼他们的女儿呢!
江月芜发现,自从有了女儿后,封亦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多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封亦溟浑厚且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性感,说话间,修长的双臂从身后环住江月芜纤细的腰身,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夫妻二人,仿似一体!
熟悉的温度与感觉,让江月芜的心好似被一只温柔的大掌轻抚着,思及自己方才心中所想的内容,眸光微敛,她自然不会告诉封亦溟,她方才想的这些内容,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封亦溟的胸膛上,轻靠着他,手也跟覆上封亦溟放在她腰腹间的大掌上,柔声开口,“明日就是小余儿满月的日子里,皇上方才找人来传话,说是,他已经发了邀请帖,邀请所有的达官贵人,明日到宫中来参加小余儿的满月宴。”
说到龙吟皇帝,江月芜也要禁不住要多提一下了,这段时间,龙吟皇帝用了无数的借口,想要见得小余儿一面,可是,怎奈封亦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昭阳殿内,封亦溟又怎会让龙吟皇帝见女儿呢?
这一月,龙吟皇帝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闭门羹了!一想到那憋屈的脸,江月芜便禁不住想笑,但她却不会同情,当年昭阳长公主的经历,又岂是能够以同情为借口原谅的?
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她知道,封亦溟和龙吟皇帝的仇恨,终究有一天会有一个了解,而那一天……江月芜总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一天,似乎不太遥远!
“谁让他办满月宴的?我们的女儿,他办哪门子的满月宴?”封亦溟沉声道,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不悦,之前,二人虽然有合作的关系,但却丝毫消弭不了自己对他的仇恨,若不是那龙吟皇帝,娘亲也不会流落到这满是豺狼虎豹的龙吟国来。
他想插手自己女儿的事情?门儿都没有!
封亦溟的反应,似乎是在江月芜的预料之中,扯了扯嘴角,江月芜转过身体,将脸靠近封亦溟的怀中,“我们若不愿,那便让他的满月宴落了空便是。”
月芜温柔的语调,让封亦溟心中的怒气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不说他了,小余儿今日许是玩得太累了,刚刚睡下了,我陪你说说话。”
封亦溟放柔了目光,拉着江月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让她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依旧将江月芜的要圈着,那模样,甚是眷恋。
提到小余儿,江月芜想到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想着想着,还是不说好,可是,封亦溟已然看出了她有话要说,又怎么会让她逃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心中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让月芜开口,猛地,他好似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