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芜的大脑这一刻好似是短路了,封亦溟火热的唇就像是岩浆一般融化着她,此时的她,只觉得全身发软,眼前迷蒙,有些无法从此刻的状况中清醒过来,两唇相贴之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炸了开来,那热度顿时从双唇,一直蔓延,迅速窜至全身。
封亦溟情不自禁的感受着那带着凉意的双唇,另一手亦是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触碰到腰肢下诱人的隆起,心神微怔,忙将江月芜放开,唇分,封亦溟飞快的后退一步,好似害怕自己再不撒手,那就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而已了。
江月芜的俏脸已经变得一片火红,十五岁发育良好,已经颇具规模的胸脯,因为不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似还陷在方才的那一个吻中,虽然如蜻蜓点水,但对她来说,所带来的震撼却是无法想象的。
摸着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的唇,二人分开了许久,江月芜的心跳都没有平息下来。
和她一样,封亦溟也是惊异于方才的亲密接触,他素来没有将心思放在女色上,对于江月芜,他喜欢这个聪慧的女子,更加想呵护她,想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但却从来没有生出过旖旎之想,便是牵手,他也觉得这个该是极限了,他心里也是十分满足了,可是……方才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竟情不自禁的想吻她,而正是那一吻却向他证明了,他不是那般无欲的人。
想到自己方才大掌下摸到的触感,封亦溟的脸亦是刷的一下通红,又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太过鲁莽,唐突了佳人,月芜会如何看他?
“月芜…方才我……我……”封亦溟急切的想解释,他方才真的是情不自禁才会……
可正此时,门倏地被推开,白染看到二人都在,忙开口笑道,“封亦溟,你竟然回了书房,难怪我找不到……咦,二小姐也在,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白染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当然没有看到在院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也不知道江月芜已到王府,此刻看到江月芜,心情更是愉悦至极。
江月芜微微皱眉,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一个房间中,看样子似乎是封亦溟的书房。
白染的探寻更是让江月芜大窘,想到方才的事情,江月芜更是恨不得有个地洞能够让她钻进去。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平日里聪明的白染,此刻也没看清楚状况,径自关心的询问,正要更加靠近江月芜,却被封亦溟挡住。
封亦溟将江月芜护在胸前,背对着白染,隔开白染的探寻,见江月芜已经连耳根子与白皙的脖子都红透了,沉醉的同时,心中不禁暗自懊恼,方才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月芜会不会生气?这些问题在封亦溟的脑中盘旋,不行,他要解释,便是月芜责怪自己,惩罚自己,他也要求得她的原谅!
长臂一揽,稳稳的揽住江月芜的腰身,不过这一次,他的大掌却不敢往下靠近分毫,安分的熨帖在她的腰际,更是刻意放在稍微宽厚些的腰带上,生怕造成江月芜更多的不适。
江月芜感受到他的动作,人瞬间便被他带着出了书房,腾空而起,越过高墙,双双飞出了溟王府……
身后依旧不明所以的白染见二人似乎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忙追出了书房,“喂,封亦溟,你们跑什么?我又不吃人,太不够意思了!”
他才刚见到江月芜,这个封亦溟便要将她带走,也用不着这般护着吧!
猛然,白染的身体一怔,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豁然开朗,那双桃花眼更是倏地睁大,看着封亦溟和江月芜消失的方向,张大嘴,满脸的尴尬……
竟然……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也难怪封亦溟会将江月芜护着了,他自诩聪明,连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江月芜方才那模样明明就是羞得不像话,能有什么让一贯镇定自若的江月芜都那般羞涩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子又是男子喜欢之人,单是用脚趾头想,也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了!
“白染啊白染,真是不长眼,你方才莫不是破坏了兄弟的好事?”白染懊恼的呢喃,收好的折扇更是重重的打在门扉上,但是下一秒,他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丝失落,看着人影已经消失了的方向,暗自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江月芜,靠在封亦溟的怀中,原本僵硬的身体,早已经放松了下来,她从方才那一吻中回神之后,一路上,封亦溟的紧张她也是看在眼里,直到二人落地,江月芜才从他的怀中出来。
怀中暖软的身子离开,封亦溟有些怅然若失,想到自己欠江月芜的解释,忙开口,“月芜,方才是我不好,是我冒犯了,我只是……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让江月芜的俏脸又红了红,但这一次,她倒是比起方才多了几分镇定,她不觉得他方才是冒犯,许是自己的反应让他担心了,不过,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态,江月芜却不想轻易的放过这个始作俑者,敛了敛眉,“溟王殿下对谁都这般情不自禁吗?”
言语中隐隐包含着的不悦,让封亦溟眉心微皱,更是紧张了起来,他从来未曾这般在意过别人的感受,自己果真是惹得她生气了啊!
“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封亦溟认真的看着江月芜,眼中的坚定,似乎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照着去办。
江月芜眸光微转,留意到他们此刻已经在飞花小筑中,想到什么,对上封亦溟的视线,“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她本不想探寻他的秘密,但是,经过刚才,她却改变了心意,她想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情,想到昨日在风雪阁药庐中,封亦溟的失常,此时的江月芜不想再继续沉默下去。
封亦溟身体微怔,一股戾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双眼更是萦绕着散不尽的悲伤与愤恨。
江月芜上前握住他的手,似乎是在传递给他力量,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封亦溟闭上眼,身体依旧隐隐颤抖着,江月芜看着他脸上的复杂表情,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封亦溟的声音才在她的头顶响起。
“你知道我身份,我的身体里流着龙吟皇室的血,在那龙吟的皇宫之中,唯一纯洁的,便只有娘亲,娘亲最疼的就是我,自从我出生之后,娘亲从不让我离开她的身边,便是晚上,她也守着我,她说,我是她生命的延续,是上天赐给她最大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