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最中心的位置,元家曾经的府邸中。
范成达向吴岭禀报军情,“左骁卫还有十日到达。”
吴岭拧眉问道:“突厥呢?”
范成达:“据斥候回报,骨禄部正向并州移动,约五日后和呼图部汇合。”
“昆都部围攻延州,尚无转移之态。”
吴岭对权力之争敏锐多了,“同为小可汗,呼图和昆都没那么容易共存。”
“若昆都部不来,便先剪除骨禄部,再削弱呼图部。”让他们狗咬狗。
“再引兵……”
吴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手捂住左胸口处,脸上露出一丝克制隐忍的痛苦之色。
范成达急步上前,搀扶住人,面色焦急地询问道:“王爷,旧伤又犯了?”
积年将领身上难免有旧疾,年纪越大越到冬日越难捱。
吴岭咬牙道:“无妨!”
此战或许是他最后一次领兵出征,往后退居朝中,由吴越驰骋疆场。
身体上的疼痛一阵接一阵提醒,吴岭知晓此时不是逞强之时,“召太医来!”
经过太医妙手回春诊治后的吴岭,再出现在并州军民前,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河间王。
并州城外黑云压城,是磨刀霍霍的突厥铁骑。
利刃出鞘,寒气逼人,一触即发。
冬日的寒风悄然间,已让并州城外披上了一层薄雪,成为银装素裹的战场。
擅长骑射的突厥人,面对固若金汤的并州城,不得不放弃他们的优势,下马扛着从遥远处砍伐来的树木,制成的简陋攻城梯。
吴岭身着璀璨夺目的明光铠在城头督战,手扶长剑,巍然不动。
流矢如雨,却难近其身,陈锋带领着一队亲卫,手持巨盾,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陈锋劝道:“王爷,不如入角楼暂歇。”
吴岭惯来肃面不变,“本王就站在这儿。”
下令道:“来人,将本王的王旗高高竖起,就在并州城头,与突厥决一死战的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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