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只得将瓜切下来一小半,拿来签子小心将上头的瓜籽去掉,递给李弘安,“拿着,这是你今年的份。”
管他接不接,听不听得懂,当着面将另一半西瓜吃掉,她果然不是多有爱心的人。
段晓棠看躺在里头,四脚朝天做人类幼崽驯服四肢运动的徐六筒顺眼,“还是这种不会走的乖巧。”
白秀然一点不给面子,“乖巧?头铁得差点把他爹鼻梁撞断。”
徐昭然被撞得眼冒金星,眼睛里冒出生理性泪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徐六筒反倒哭起来,吓得徐昭然只能把眼泪憋回去。
段晓棠情不自禁后退两步,打上不宜靠近的标记,不是他危险,就是我危险。
家中几幅麻将纸牌都派上用场,段晓棠观察一番徐六筒,发现旁人“打六筒”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是个好习惯,以后请继续保持。
几个小的都在旁边下跳棋,林婉婉舍不得用琉璃磨珠子,只得将木珠子涂成不同的颜色。
段晓棠茫然四顾,感慨道:“越来越像一个赌场了!”
白湛:“谁家赌场用花生?”
段晓棠:“你要不喜欢,我还能给你换成豆子。”
白湛冷哼一声,“谢了,不需要。”
段晓棠眼睛落到孙无咎手边,“你的花生呢?”
孙无咎:“吃了!”
问就是吃了,没别的答案。
白湛低声道:“皇上还想三征,你知道吗?”
段晓棠一脸迷茫,摇头道:“不知道。”
再看其他三人神色,并不意外。
段晓棠:“没听世子提过。”
高句丽肯定是要征的,但怎么征,何时征是个大问题。
民间还没缓过来,贸然东征反受其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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