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在段晓棠来之前就已经深谙“苟”道的右武卫出身的杜松了!
杜松:“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别人家的年轻人恨不得把风头出尽,只有他们右武卫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
一个个都是大肚公,眼看着下去一小半,范成明可怜巴巴道:“段二,明儿还能吃吗?”
段晓棠:“没料了!”调料有一两味见了底,但无伤大雅,她只是不想做了。
全永思比划道:“这么洒洒那么洒洒,就出锅了!”
武俊江:“学会啦?”
全永思摇头,“都不认识。”
武俊江“痛心疾首”道:“要你有何用!”偷师都学不会。上战场砍瓜切菜,下战场什么是瓜什么是菜?
孟章嗦一口螺蛳肉,“虾蟹要是都能做的这么好吃,渭河早被捞干净。”
武俊江:“你太小瞧渭河了!”鱼都没捞完,哪轮得上虾兵蟹将。
段晓棠:“渭河的鱼似乎不大多。”
范成明毫不留情地揭穿,“钓不起来别怪河!”
段晓棠闭嘴不言,这时候开口岂不是认了吗!
孙安丰:“我倒是知道一个饵料方子,极为有用。”
段晓棠:“怎么说?”
孙安丰:“糯米加酒再混合油枯,鱼吃着有味,就会逗留原处不走,即使游走了,仍会回来。”
段晓棠:“这么神奇?”
孙安丰:“可以试试,将军平时用什么钓的?”
段晓棠:“地里挖的蚯蚓。”
薛曲:“你那没用,鱼都吃腻了!”一看就知道是饵,没意思。
范成明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河的问题,是饵的问题。”最后归结为人的问题。
段晓棠能不知道范成明在想什么吗,“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边食帐里将官们热热闹闹聚餐,那边柳星渊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
他们的份例跟着将官走,愿意吃的就让仆役去火头营将饭食提回来。孰料今天提过来的是一些熟悉但又陌生的食物。
裴子卓:“段将军做的,宁中侯念叨许久。”
柳琬:“段将军?”一个将军和做饭联系在一起。
裴子卓坚定的点头,“她以前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厨子,因为饭做得太好吃,被王爷留下来。”
消息来源宁封,被美化过N次的版本。
柳氏兄弟以前只知道段晓棠是庶族出身,哪料到还有职业身份。
整场战事下来的表现最亮眼的就是段晓棠,如今谁能指摘她的出身,顶多说一句爱好特殊。
他们不一定懂军阵之事,但明白人情冷暖,段晓棠若真只靠着一点偏爱入营,两卫上下何至于捧着她。连带着不算一伙的薛曲杜松等人提起来都只有满满的欣赏。
吃食一道无师自通,众人徒手剥虾蟹,唯独在田螺上犯了难,有的人还想用锤子砸掉壳把肉弄出来。
裴子卓用饼子沾上最后的汤汁塞入嘴里,仰起头拍拍肚子,有些失礼的打了一个饱嗝。
意犹未尽道:“太好吃了!”就算吴岭因为厨艺把段晓棠留下来,他也理解了。
仆役们端上清水胰子用以净手,柳琬缓缓用水拂过双手,点评道:“滋味甚好,只是有些辣!”
他口味清淡,不大能吃辣,剥出来的肉粒多要在清水里过一遭,否则一路吃下来,就不只是嘴唇鲜红那么简单了。
一群人各个挺着微涨的肚子出去消食,宁封一看裴子卓的模样,笑道:“没骗你,好吃吧!”
裴子卓双目睁圆有几分小狗的模样,眼睛里泛着光,“好吃!”苦恼道:“只是螺肉不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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