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脑中哄哄的乱成一片,等她清醒过来想要拒绝时,一吻已经终了。千行坐在一旁,背对着她。
“你……”看着他背影,暮阳欲言又止。
“你引我来此,不正是希望我帮你吗?”千行回过头来,稀疏的几缕月光透过交错的枝杈落在他脸上。
“你不问为什么?”
千行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我问了,你会会告诉我吗?”
暮阳摇头,他自嘲地笑了笑:“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走吧。还得赶在他们之前回去。”千行站起来,长身玉立的,背着光,朝她伸出手。
湖边是方才夜闯岑熹园的郢城双怪。两个人都受了伤,上身脱得精光站在及腰的浅湖里,互相上药。
其中一个脸上挂了彩的抱怨说:“还以为这笔生意很好做呢,不但有好东西偷,还有钱拿。没想到居然有捕快守在那!”
“嘶——轻点!轻点!他娘的,别让老子知道主雇是谁,老子就是摒弃江湖道义也非打死他不可!”
千行默默看了眼身边一脸坦然的暮阳,揽上她飞出小树林。
※※※
应答所里又传出打斗的声响。
千行与暮阳默契地对视一眼,立即赶了过去。却见慕清风一手摁着焦急不安的沉吟,自个却优哉游哉地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院中,庄槿与初字辈四姐妹正和十来个黑衣人交缠不休,而他却在一旁观赏得起劲,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暮儿,你来了。”他乐呵呵地打过招呼,指着石桌上一盘被他吃的差不多了的糕点说,“这儿有你最爱吃的梨花糕,过来尝尝。”
随后,邢晏与清原也到了。看看院中的打斗,再看看千行给沉吟包扎脖子上的伤,清原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千行边包扎边说:“我们也刚到。”
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慕清风努努嘴,示意大伙看向打斗的那些人:“那是庄槿伤的。”
十来个黑人打跑了,庄槿走过来,见众人望着自己,冷冷道:“是你们不信我。”
清原砸吧砸吧嘴,没话可说。
慕清风仰着带笑的桃花眼,想起之前庄槿的软剑极其迅速地缠上沉吟脖子时的场面。庄槿伤了沉吟,薄薄的锋刃蹭破了点沉吟的皮肉。而他也伤了庄槿,三片杏花瓣直接割破她的手背。
千行对庄槿说:“你手背上的伤有点深,需要包扎一下。”
慕清风感觉到沉吟在戳他,似在不满他伤害了庄槿。而他扬着笑眼,问邢晏兄妹岑熹园的情况。
邢晏皱眉道:“绝出现了,但又让她跑了。”
“都是郢城双怪!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打草惊蛇,绝肯定中计!”清原不满极了,眼睛瞄向正在包扎伤口的庄槿,心中总有几分怀疑。
沉吟开口问:“清原姑娘,如此是否可以证明庄槿姑娘的清白?”
“……”清原憋了许久,才道,“难说!反正我对她的怀疑是不会因为这次的意外而结束的!”
一旁,庄槿冷冷地给了她两个字:“随意。”
“对了,沉吟公子。”清原忽然想起非常重要的一件事,“玉笔究竟是什么?我与师兄返回过藏书楼,并且找到了你说的暗阁,然而里边没有任何东西。”
“玉笔不在暗阁。”沉吟缓缓道,“我不知道玉笔长什么样,只是小时候听爷爷当故事说起过,说是玉笔乃岑家传承百世之物,待我成年便会将它交给我。”
如果说,玉笔真是紫微宫要的东西,那么他们必须赶在紫微宫之前找到玉笔,或许他们能从玉笔上边得到别的讯息!
目光扫过庄槿,清原忽然想到:“玉笔可能在令尊令堂的坟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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