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在此刻发现,一旁加班季爷的特娅莎居然在颤抖。
目光投去,眼中带着疑惑与询问的意味。
‘怎么了?’
可特娅莎没有回话。
一双小手缓缓抬起,搭在柜门上。
特娅莎发誓。
要是那个女人胆敢用那双污秽的手触碰到主。
她会眨眼间捏断她的脖子,撕开她的血肉,砸碎她的头颅。
主失去了部分记忆,不完整。
特娅莎不确定季宁安是否能在一只诡异的手中完好无损。
但无所谓,反正她在这。
“你们两个…编号是多少…”
病床边上,脚步声定格住。
一只闪着红光,眼白遍布血丝的瞳孔死死盯住床上两道身影。
零二号患者没敢说话,只是喘息急促,十根手指死死的叩住身下男人的肩膀。
而名叫季宁安的男人仰着头,双眼与女人的独眼对视在一起,只是低沉的说了句话:
“他已经吃药了。”
死寂。
早在刚刚,所有病人就已经被女人的喊声吵醒。
可他们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
他们知晓是那位顶撞了护士的言语,但他们不敢看。
女人也像是被季宁安的回应说的愣了一下。
“吃药了?可…可他醒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被你吵醒的,或许发出声音的别有人在。”
季宁安继续解释。
此时的他呈大字型倒在床上,零二号患者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他。
“是这样吗?”
护士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总之讷讷的点了点头。
转而,一瞬间,她好似再次捕捉到了什么。
猛的扭头!
黏在一起的头发被甩到身后。
暴露出另一只一直被掩盖在发丝后的眼。
那只眼阴森恐怖。
长长的伤疤将半张脸切开,血肉外翻,伤口凹陷,蛆虫蠕动,直逼柜子的方向。
“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