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疯子………。”
苏羽沫喃喃低语,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她曾经以为,她和季绝之间,是她爱的深,是她爱的多,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季绝的爱,已经入魔。
她永远都比拟不了他的高度。
到底是多爱一个人,才会舍得把她推开,才会甘愿放手。
爱情,对她来说,是占有。
对季绝来说,却是守候。
而守候,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可她的心,已经陷入世间最丑恶的泥沼里太久,就连季绝的爱,也无法把她拉上来,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去回应他。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无情也好,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我………。”苏羽沫的唇张了张,几次想要说出话,却每一次都被堵了回去,她不住地摇头,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羽沫……不要说,先不要回答我。”
她的答案,那么了解她的他,怎么会不懂的。
他的小羽沫,从小就是一个固执而执拗的人,从不会转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不然,她不会爱他爱的义无反顾,一爱到底,不然,她也不会恨他,恨得能让自己在短短时间强大起来。
只是,他可不可以不要听这个答案。
他怕,他真的怕,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所以,即使知道她的答案,他还是想要拼尽全力再博一次,最后一次。
“羽沫,在听你的答案之前,你先跟我来………。”季绝攥紧苏羽沫的手,用力地扣住,把她拉出了门,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去。
苏羽沫呆呆地任由他牵着走,目光呆滞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亦步亦趋。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那是她熟悉的房间,她曾经的房间,她爸爸妈妈为她布置,送给最可爱的小公主的房间。
可这个房间,已经被花景颖砸碎砸烂,已经被季绝锁了起来,一并把她曾经的希望砸烂。
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季绝把锁打开,拧开了门,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了无数次一样,门一点一滴地打开,里面的景象一点一滴地呈现在苏羽沫的眼前。
相当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家具,只是………曾经被砸烂砸碎的家具,一个一个细细碎碎的,全部被重新黏合了起来,就连那个被泼了墨的墙,那被沾染的部分,变成了一个穿着精致的王子装,面容俊朗的王子……他骑着白马而来,来迎接他的公主。
仅仅是一眼,苏羽沫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男人,默默无语地在这个房间里穿梭,艰难地把这些细碎的家具,一个一个地黏起来,这么浩大的工程,他却无怨无悔,只是因为,这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羽沫……我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就像这个房间一样,你在乎的东西,我全部给你找回来,好不好?”
几近卑微的声音,缓缓传入耳畔,他的手,依旧牵着她的手,却不敢再用力,双手克制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害怕她最终,还是会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