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没提醒你,顾家是牛皮糖,恶心又黏人。老爷子那边你也不好交代,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季怀渊没说话,可他站起身来往外走,那道背影已经告诉了叶玉宸答案。
叶玉宸没喜欢过哪个女人,更烦那些贴上来的女人,所以实在不能理解季怀渊这种太子爷为什么会动凡心。
“那女人,有这么大魅力?”
贺元驹不置可否,确实挺有魅力的。
“情字就是一把刀啊,用好了刺向别人,用不好刺死自己。”
他颇有感悟,叶玉宸嗤笑一声,跟他碰了杯。
春日万物复苏,夏日繁花似锦,冬日死寂静辟,秋日孤寂凄凉。
入了秋的安城微风吹过,飘零的落叶如同生命的琴弦,每一处都是一个音符,满地花黄像是悄然流逝的时间。
昏黄的天空下像是老旧照片的色调,似欲语还休的回忆,更似惆怅的往昔,几缕残阳挂在天边直达大地。
江窈刚从林妈妈那回来,难得生了些幼稚的心思踩着嘎吱嘎吱的落叶往家里走。
到楼下时却看到季怀渊正靠着车窗背对她而立,宽阔的背脊绷得笔直,脚边不知道已经落了几个烟头。
江窈愣了一下,那道背影像是划动了她的神经弦。
让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剪彩仪式时季怀渊的表情,江窈到底是没躲,轻声叫了季怀渊的名字。
男人回过头来,下意识将烟灭了,看到她眼里面闪过一丝无措。
季怀渊本来要回季公馆的,可鬼使神差地就换了方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江窈家楼下。
还以为她在家,季怀渊就在这待了半个小时左右。
江窈什么也没说,只是先一步往前走。
看到季怀渊没跟上来,斜眼看他。
“不上来坐坐?”
像是孩童收到了惊喜,季怀渊快步跟上。www。
上次他来的时候两人闹了不愉快,回忆太不美好,像是哽在喉咙里的一块生玻璃。
简约的单人公寓却被装饰得极具人间烟火气,看到窗台上那盆绿油油的吊兰时,季怀渊突然想到了湖畔湾那套公寓里的那盆,江窈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家里没什么其他的好茶,将就吧。”
透明的玻璃杯带着滚烫的温度传到季怀渊的指尖,连带着他心都是暖烘烘的。
气氛有短暂的沉默,季怀渊抿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味蕾蔓延。
“除了你给贺元驹打电话说的那些,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他知道自己打电话给贺元驹求助江窈也不奇怪,毕竟贺元驹语气那么异常,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有人在旁边。
除了季怀渊,还有谁能有本事让贺元驹放低语气说话。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
贺元驹能查到,但多半都是些没用的消息。
还是得先找到那个指使何洪的男人,左撇子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没那么难。
“窈窈,我早说让你跟着我。”
这是江窈回国后两人那次在宴会上见面季怀渊说的话,他说鸿峰根基太浅,容易高开低走。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