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心疼极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别怕,说给师尊听听,师尊在呢。”
沈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师尊可以不去吗?”
“嗯?”江岁晚疑惑。
沈弃又问了一句:“师尊不要去零陵好不好?”
“师尊会遇到危险的。”沈弃声音有些哑,他想起了方才在经世镜中的那个预言,声音都在细微的发着抖,心有余悸似的,即使过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却依旧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落不到实处,他说:“师尊,不要去。”
原来是担心自已受伤吗?
江岁晚轻轻拍了拍沈弃的背:“别害怕,师尊不会有事的。”
“你乖乖的等师尊回来,好不好?”
他放软了声音,平时有些清冷的嗓音格外柔和,透着股宠溺纵容的味道。
可沈弃的心却在他温柔的话语中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垂眸看着江岁晚近在咫尺的脖颈,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江岁晚都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沈弃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问:“师尊可以不去吗?”
江岁晚坚定的摇头:“不可以,这是我的责任,而且,我也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受伤或者在我面前死去。”
沈弃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他:“……师尊明天非去不可吗?”
江岁晚点头:“嗯。”
“好,师尊,我知道了。”沈弃没再说什么,他放开了江岁晚,眼眸漆黑,明明在笑,眼底却并无半分笑意,像是刻意压着什么骇人的情绪似的,有些沉郁的意味,沈弃对他说:“师尊,明天弟子来送你吧。”
小徒弟不高兴了。
江岁晚想着,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突,有些慌乱心悸,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这难道是预示着明天一行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江岁晚强行压下心头那些情绪,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说:小徒弟要掉马了,要露出真面目了哈哈哈哈,师尊要遭老罪喽!())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翌日,清晨。
天色尚早,薄薄的雾气如纱笼罩。
江岁晚坐在床边等着黎宿,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底蒙着倦意。
昨晚不知为何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头一抽一抽的疼。
按理来说,修炼之人不怎么会生病……这次不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
江岁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正想去倒杯茶喝,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师尊起了吗?”
是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