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浅色的唇,琉璃般易碎。
孤辰盯着他,眼眸一瞬间变成了幽紫色,像是含着一捧火,要跃出他的眼眸把江岁晚连皮带骨整个人烧毁吞噬干净一样。
江岁晚被遮住了视线,只觉得孤辰落在自已身上的视线过于灼热了。
这该不会是在物色从哪里下嘴吧?要是自已被吞了,那他会不会成为民间传说里,用来吓小孩子的故事中的,被蛇妖吞掉的例子?
江岁晚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抓住孤辰放在自已眼睛上的蛇尾用力一掰,同时凝聚灵力一掌推开了眼前的蛇头。
趁着孤辰被推出去松懈的瞬间,江岁晚迅速向洞口的方向瞬移过去。
要打也出了洞口再打,不然动静太大山洞塌了那岂不是都要被埋在里面了吗?
眼看着要到洞口,腰间忽然一紧,孤辰的尾巴不知何时缠到了他的腰上,紧接着用力往后一拉。
有了上次被拽回去的经验,江岁晚瞬间反应过来,然后顺势拽住缠着自已的蛇尾,然后也用力往自已的方向一拉。
孤辰大概是没想到江岁晚的反应,然后被江岁晚拽了回去,“砰!”的一声,江岁晚把他甩到了远处的树上。
孤辰飞出去,撞断了好几棵树。
他爬起来,看向江岁晚,眼神带着江岁晚看不懂的炙热。
其实细看的话,就能看出他的意识不清醒,眼神是有些空茫的。
江岁晚察觉,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孤辰?”
孤辰闻言,眼神冷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江岁晚。
江岁晚:“……”怎么,他叫错了吗?
天雷滚滚
魔界的森林到处都是几人高的植物,奇花异草疯长,处处都透着股原始野性的味道。
江岁晚和孤辰,一人一蛇在森林中大眼瞪小眼。
江岁晚察觉它的目光不太对劲,握紧了手中的折霜剑。
敌不动,我不动。
孤辰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江岁晚身上,而后缓缓游向他。
头好痛,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身上也痛,密密麻麻的,像是有刀子在剜他的肉一样。孤辰,他是孤辰吗?不,他不是。那他是谁呢?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要叫自已孤辰?他不是孤辰。
它眼里的血色越来越浓重,额头上繁复的金色纹路已经扩散到了它的整个身体,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张网一样紧紧的把孤辰困住了似的。
眼见着孤辰越靠越近,江岁晚在掌心画了个法阵,就在他即将出剑的一瞬间,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惊雷在两人中间炸开,瞬间在地上劈出一大片焦糊。
周围没死的,有灵的树木花草都尖叫着提起自已扎根在深土里的根狂奔着逃离了这块土地。
江岁晚在惊雷落下的瞬间就立即躲开飞了出去,他落在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抬头看着骤变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