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药,也是药。
师尊,夜还很长。
宫殿内灯光是温和的暖色,沈弃笑着看向江岁晚。
江岁晚眼眸潮湿,像是被一场大雨浸湿的山野,清透朦胧又水雾氤氲。
沈弃虔诚的吻上。
……
江岁晚醒过来的时候,远方的山野恰好吞噬了最后一抹微亮的天光。
他意识昏昏沉沉,无论是意识还是身体,都像是漂浮在深海。
这几天的生活简直像噩梦一样。
江岁晚被困倦席卷,眼眸微睁后又合上了。
他太累了。
很快,有人穿过殿内的重重纱幔而来,温柔的吻了吻江岁晚的眉心,然后把人捞进怀里。
江岁晚无意识的轻轻挣了挣,有些恐惧。
不过好在沈弃总算没有再乱来,于是他放心的让意识陷入一片混沌。
翌日。
书房。
“准备好了吗?”沈弃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衣襟微微散着,白皙锁骨下一个深刻的牙印格外明显。
一支细长的毛笔在他指尖转悠,那张妖气夺目的脸上带着笑,一眼就看出他心情极好。
底下的人却都小心翼翼的垂着头,恭恭敬敬的道:“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说的准备,是他们尊主和上清那位仙君的婚事。
仙魔结合本是不该,尤其是魔界和仙界大宗上清结亲。
所以一开始沈弃说放话要娶江岁晚时,遭到过不少阻拦。
不过那时候魔界阻拦的人他都直接宰了,然后拔了舌头挂在墙头做风干腊肉,一时倒是压下去不少反对。
魔界崇尚武力为尊,有反抗不满,杀了就行,至于修真界那些阻拦的,说什么有违纲常的,他没自已动手,稍加挑拨和算计,让他们狗咬狗内讧起了,然后自相残杀。
自那时候起,反对的声音就越发少了。
后来,修真界有难,他让人前去帮忙,他要告诉修真界那帮人,他可以救他们,自然也可以杀了他们。
他不是好人,但是愿意为了江岁晚装装好人,如果谁敢反对,或者说谁想反对,那他不介意把他们都宰了,拔了舌头挂在墙上当腊肉。
不过后来沈弃献祭救人的事过后,那些反对的声音也渐渐都消失了。
堂堂魔尊却救了修真界大半的人,他们感激但也羞愧。
自然是不再反对什么。
那位魔修说完,又道:“只是修真界有流言说,”他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沈弃,看到了沈弃锁骨上的咬痕和那双阴邪的眼,他心中大骇,然后迅速低头满头大汗的说:“说江仙君他,他罔顾人伦,媚……”
剩下的那魔修说不出口了,他怕再说下去,他们尊主会扒了他的皮。
沈弃脸上的笑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