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之前受了伤,却没有任何伤口,难怪他察觉不到痛意,难怪雪晴尘咬了他他手腕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那抹钻入他身体的金色梵文或是小七的缘故,原来不是。
原来是沈弃!
江岁晚在这一刻瞪大了眼睛,他反握住沈弃的手,看着那处鲜血淋漓的咬痕:“你干了什么?!”
“我的伤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江岁晚身上那些四散的灵光停住了,也不能说是停住了,应该说是转移到了沈弃身上。
沈弃盯着他,眼尾冒出细小鳞片,衬着那双血红的眼眸,有一种冷冰冰的妖艳。
“师尊可以抱抱弟子吗?”沈弃答非所问,只是重复:“弟子好痛。”
江岁晚想要停下那献祭,可是却无法停下。
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崩溃的人变成了江岁晚,向来的冷静淡然被慌乱震惊绝望击溃,江岁晚扶住沈弃:“沈弃,我不管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停下!”
沈弃受了很重的伤,一直撑着没有倒下,现在却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倒在了江岁晚怀里。
江岁晚扶着他,跪坐下来。
沾血的手抚上江岁晚精致眉眼,沈弃看着江岁晚失态的模样,颇为愉悦的笑了:“师尊,原来你也会心疼。”
“原来你也会害怕。”
沈弃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尤其是在有关江岁晚的事情上。
经世镜的预言始终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把刀,日日搅得他不得安宁。
于是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护住师尊的方法。
是一个古老的禁术和一种几乎绝迹的蛊。
那禁术早在他第一次强迫师尊的时候就种下了。
至于蛊,是在那禁术起作用后,在上清告别之际,他吻师尊时,给师尊下的。
预言说师尊会死于一场大战,师尊会在那时献祭,魂飞魄散。
他不接受那样的命,他也从不信命。
他只相信自已。
天打雷劈的家伙
“沈弃!”江岁晚拼命擦着他唇瓣上不断溢出的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你别这样,换回来!”
“我不值得你这样,沈弃,你不是说很痛吗?换回来好不好?”
“换回来就不痛了,你……”
“师尊,你值得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沈弃打断他的话:“我不怕痛。”
沈弃苍白的笑着,轻声说:“我只怕师尊痛。”
江岁晚几乎要崩溃了。